第十四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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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秋亭随意点了点头,转身要上车,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纪翘的手心很冷,手指细,又很有力。
  他回头视线下行,瞥了一眼。
  下一秒,纪翘捉过他手臂,低头咬了下去,隔着布料都深入皮肉。
  她那劲头就像死也不松口,但祝秋亭也没阻止,任由她这么做,面色平静。
  一月二十七号。今天。
  大年二十九,纪翘生日的前两天,也是纪钺忌日。
  他这两年专挑这时候,非让她得不着空。
  纪翘也没问为什么,她知道,知道得很清楚,他就是觉得有趣。
  祝秋亭好像,非逼她发疯不可,这样才有理由驱逐她离开。
  她咬他半分力没留,血迹从白衬衫里清晰透出。
  纪翘才松了口,胸口不住地起伏。
  祝秋亭没把手臂放下来,只是问了句:“完了吗?没够可以继续。”
  纪翘嘴唇翕动:“……完了。”
  “好。”
  祝秋亭说完,便上了车。
  他将车窗开了一点,扔了句话出来。
  纪翘,你活得太累了。
  我不喜欢。
  -
  纪翘回家吐得天昏地暗,到厨房撑着烧了水,泡茶,她搞不来一小口五分钟的精致。泡了一大壶,清茶里丢了冰块,咕嘟嘟灌了下去。
  那是祝秋亭随手丢给她的,不知道谁送给他,他不要了。
  回到房间里,她才稍醒了点酒。
  纪翘坐在床边,回想起自己做的噩梦,咂摸了下。
  真是很要命。
  但是好爽啊。
  纪翘无意间低头一扫,看见身上的礼服裙,那下摆很不齐。
  纪翘愣住了。
  她反应过来以后,从床底下拖出一本黄页,睡衣都顾不上换,坐在地上,开始翻最熟的那几页,这些殡仪馆名字大同小异,但是审美有差距,有的花圈就做的比较丑。
  纪翘现在对自己有种悲凉的佩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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