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更合)(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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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翘确实想不通。
  她话音刚落,这男人忽然看了她一眼,面罩下的嘴角似乎扯了扯。
  纪翘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飞快将他面罩掀开,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咬破了齿间的东西,人很快从她的桎梏里滑了出去,软软地倒在地上。
  一股很淡的苦杏仁味弥漫开来。
  纪翘怔愣住了。
  那一刻竟然在想,她怎么又惹祸了。
  -
  祝家最近触霉头触得狠。
  A市的厂被烧只是个开始,它带起的连锁反应,都不在众人的预料之内。
  祝氏海运这条合法的分路,有三批从东南亚来的货都出了问题,损失逾八位数。负责人是苏校的手下,四十来岁,经验极丰富的经理人。他跟这单大的跟到头都快秃了,结果竟然出了手续的低级问题,他得到确定结果,知道无法挽回的时候,腿肚子都打摆。
  苏校是祝秋亭的左右手,也没法保他。只给了他条求情路线——他晚上九点半坐越洋航班飞美国,还挺急,私人航线没批下来,买了最早的国航头等舱。
  经理提前到机场,战战兢兢等了两个小时。
  他很少直接见到祝秋亭,印象里是个还算温文尔雅的上峰,也没什么架子。就是手段稍微骇人听闻点儿。
  他打起精神,视线终于瞥到正主。
  男人从自动感应门处走进来,黑色及膝大衣敞开,里面一身干净休闲,还戴了条灰色羊绒围巾,没打结,自然地垂下来。
  他步伐带风似得,也没管身后的人,经理终于看清,身居高位的淡漠令他距离感更重。
  经理鼓起勇气走过去,拦住他,快速地将来意说明,并讲清楚,是给他及底下发过邮件的,但他日理万机,肯定是没时间过目。可现在就要做出决定,放弃全部还是继续争取……
  出乎意料的,想象中的暴怒震惊都没出现,八位数的损失要更甚于HN厂的生产线,但祝秋亭只是停下,想了会儿,说:“我回来以后解决,你别担心,可以先放个带薪假期,让苏校给你批。”
  祝秋亭态度和煦,经理惊讶而喜出望外地松了口气,连连道谢后离开了,他都好久没跟妻儿团聚了。
  等经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祝秋亭才继续往里走。
  苏校听见他随口道:“我不想在你那儿再看见他。”
  “……是。”
  苏校应下。
  既然想团聚,祝秋亭不介意让他团聚个彻底,不用再回来了。
  祝秋亭的标准是很奇怪的。
  他看重的人,他愿意给最好的,有时候好到,是在暗中将他们人生的某一部分承接住了。难处与委屈,他都尽力而为。
  不止是今天的纪翘。
  纪翘这边,方应怎么说都还有口气,而且还体贴地送回金玉堂,能轻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早年跟着他的另一个得力下属,常年在南美那边,祝秋亭为他,背了条十六岁的人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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