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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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言叹道:“既然如此,也没别的办法了。蕙娘说要替你认了所有的罪行,看来只能顺了她的意了……”
  “慢着!”执名突然道:“别杀她!”他话音才落,似乎又有些不甘心,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目光灼灼的盯着赵汐朝,皮笑肉不笑道:“赵汐朝,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山水有相逢,咱们等着瞧!”
  “既然如此,下官便带人先行告辞了。”傅言起身,攥紧赵汐朝的手,大步流星的往殿门口走。
  身后,执名一脚将矮桌踹飞,随手从墙面上抽出一把长剑,对着房顶上悬挂下来的幌子砍了数下。冲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怒不可遏道:
  “傅言!你别这么神气!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拿赵汐朝做交易,很厉害么?你很骄傲?你有什么可神气的!赵汐朝,你回头看看我,只有我才能保护你,只有我能!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一定会!”
  傅言突然顿足,侧过脸来,一字一顿道:“看来王爷是搞错了,下官并未用汐朝做交易。下官是用自己做交易,日后只要下官活着一日,必不会将赵汐朝拱手让出去!”
  执名哈哈大笑,捧着肚子笑了一阵。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攥紧手里的长剑,冷声道:“哦?那本王拭目以待!傅言,本王听说你从户部得了一册卷轴,上头怕是缺了什么罢?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爹娘?你就不疑惑,查了这么久,为何半点线索都查不到?傅言,本王也要同你做交易,就用你怀里的女人换,你敢么?”
  “……傅言。”赵汐朝下意识的攥紧了傅言的衣袖,摇了摇头,眼底噙着眼泪,颤声道:“不要,不要。”
  傅言深深喘了口气,摇了摇头,眉心染上一层倦意,并未再说什么。攥紧了赵汐朝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不公平!不公平!赵汐朝,赵汐朝!你回来,回来!啊!啊!啊!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执名一剑砍向柱子,震得虎口崩裂鲜血直流。突然,手里的剑猛的滑落在地,他跪倒在地,两手捧着头,痛苦的蜷缩着身子。
  “……赵汐朝,你对我真的很不公平。”执名喘着粗气,赤红着眼睛,脸贴在冰冷的地上,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对你这么好。可你转眼就扑到另一个男人怀里求庇护!不公平,不公平!这世间的人都是这样,一样的薄情寡义、口蜜腹剑!”
  “我舍不得杀你,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82.改邪归正
  七王爷册封仪典之日擅自离宫的消息, 如同插翅一般火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比起官家小姐青天白日被几个乞丐掳走的消息, 有过之而无不及。立即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其热衷程度不亚于京城新发生的深巷命案。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引导, 还是京城百姓过于关注。竟纷纷将三件事联系在了一起。有人说,曾亲眼看见七王爷陪着赵家小姐逛街街游玩,因赵小姐生得过于美貌, 引起了几个乞丐的觊觎。七王爷一气之下, 杀人解恨。因着七王爷身份尊贵,又得圣宠, 纵是大理寺查案,也拿他毫无办法。
  还有人说, 七王爷同赵小姐相识己久, 且暗生情愫。为了讨佳人欢心,这才耽误了册封仪典。
  更有大胆的人妄自揣测, 昨夜但凡参与寻找赵小姐的世家公子, 皆对赵小姐情深似海。其中以傅家长房嫡子兼新任翰林院太傅的傅言为最, 其次便是国公府响当当的明小侯爷。传到最后竟然还将赵汐朝刻画成近二十年来名动京城第一人。而上一回引得京城上层权贵纷争四起的女子, 便是北地那位多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损的侧妃瑶蘅。
  大街小巷, 无数的百姓议论纷纷,暗地里杜撰出了更加荡气回肠的佳话。
  可无论这个故事有多少个版本, 也无论京城谣言怎么变本加厉。有一样是毋庸置疑的, 那便是:赵家小姐生得国色天香, 有倾国倾城之姿, 闭月羞花之容, 引得几位上层贵公子争相痴缠。
  谣言传到最后,早已经偏离了实际轨道。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觉得,既然惊动了这么多的人满京城搜寻赵汐朝的下落,而赵汐朝又丢了足足一整晚。性命虽然无虞,可名节到底还在不在,谁也说不准。更多的人觉得,赵汐朝到底生得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到底有没有被乞丐掳走,乃至于是被人强行玷.污。
  若当真是被乞丐掳走,只怕名声自此一落千丈,莫说是七王爷,纵是寻常官员家的公子,也不见得能接受这种失了名节的女子。更何况,赵家原本就是商贾之家,纵是昼夕之间脱离商籍,可在旁人眼里,就是插了凤凰羽毛的乌鸡,成不了什么气候。
  当然,其中不乏眼红心热的人。
  正当百姓们吐沫星子横飞,预备着要用吐沫活活将赵汐朝淹死之时,七王爷出来辟谣了:第一,赵汐朝没有被乞丐掳走。第二,命案跟七王爷没有关系。第三,昨夜,赵汐朝是同七王爷在一处诗酒谈天。
  傅家也出来表态,只说是傅家二公子同人打架没打赢,遂带人出来找回场子。明国公府则是协同大理寺的人办案。
  如此,京城百姓一见各家出面表态,纵是心里还有点疑惑,也万万不敢在表面上嘀咕。旁的先不提,就是傅家也不是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可以惹得起的。何况这回还牵扯到了七王爷,若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万万不会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乱嚼舌根。
  与此同时,傅言将赵汐朝安置好后,便坐了马车回了傅府。一进门下人就凑过来回禀道:“大爷,昨夜您一整夜都没回来,老夫人担心的紧,正在上房等着您呢!”
  “知道了。”傅言抬腿大步流星的往上房去,眉心染着一层淡淡的倦意。事到如今,也该惩治惩治幕后黑手了,总不能让赵汐朝平白无故吃了这么一记闷亏。
  若非执名及时出现,赵汐朝纵是侥幸不死,名节和清白也尽数被那些下贱之人给毁掉了。每每想及此处,傅言心中一阵后怕,差一点就要失去赵汐朝了。他越是害怕失去赵汐朝,眼下就越是痛恶琅沅,再加上外界谣言,更是恨不得亲手将琅沅掐死。
  才走至院门口,傅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侧过头来,询问道:“你们二爷呢?可是又躲到国公府了?”
  他其实这么问并不奇怪,傅青从小到大在京城没少惹事,今天打了远山伯的孙子,明天打了尚书家的儿子,横竖没有安分守己的时候。傅青爱惹事,每每惹过事,还十分有远见的一头扎在国公府,少则躲上五日,多则躲上半月。全依着捅娄子的大小决定。这事在京城簪缨世族中广为流传,傅言身为傅青的堂兄也是见怪不怪,偶尔还会觉得青儿挺机灵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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