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钝刀子 18ji ny u.c om(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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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外的丫鬟进来,七手八脚将池敏搬上春凳抬走。
  赵忠随后进房,赵玦吩咐:“闭锁池娘子的院子,只留两名下人伺候,每日叁餐医药照常送去,不准她们主仆传递物事或消息。”
  “是,”赵忠应道,由地上拾起地契,“二爷,这地契……”
  “交给江嬷嬷。”
  赵忠有些惊讶:“二爷还将田庄送予池娘子?”
  “池娘子应得的,她虽非自觉自愿做幌子,毕竟冒了险,也令我得益。”
  “……小的以为二爷恼了池娘子多话,不再管她死活。”
  “我要她活,”赵玦剪断道,“人死了,如何受罪?”
  “如此,其他东西也照给吗?”
  “不给。”
  赵玦原本不只赠予池敏田庄地契,还有归去轩的古籍珍本及字画、一批本份能干的下人,以及几张巨额银票。仗着这笔财物,她离了赵家依然能优渥安稳生活。
  偏生她动了原婉然,这批馈赠便化有乌有。
  如今她空有田产,手头没余钱,身旁缺乏可靠下人辅佐,经营田庄难上加难。
  赵玦思忖,池敏头脑灵活,八成选择省心省事,变卖田庄。变卖的所得足够她买个小宅子,并且供应余生温饱。
  可惜她心境永远无法安宁。
  赵玦如同平常处置完公务,端起茶盏,轻轻啜一口,润喉休息。
  他和池敏谈话,起承转合全在他预料中。
  这场谈话固然令池敏难堪愤怒,却非他真正目的。
  他的本意是算计,算计池敏的良心。
  池敏这人自命清高,会受妒念私利蒙蔽,却不是一昧糊涂假清高,她终究能分辨是非善恶,晓得礼义廉耻。
  是以她从今日听说原婉然的恶耗开始,直到有朝一日咽下最后一口气,将会不时记起原婉然,记起她如何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惨死。
  有这把钝刀子扎在心坎来回割,她这辈子休想安生。
  赵玦放下茶盏,回到他的居院。人进了上房,并不往他寝间所在的东侧去,却走向西侧寝间。
  彼时已至掌灯时分,房里只疏疏点起几盏灯,一个大丫鬟坐在架子床床沿,往幽暗的床里盖严丝被。
  她见到赵玦便站起,开口欲待唤人见礼。
  赵玦立刻抬手竖起食指,示意悄声。
  大丫鬟会意,由床前脚踏轻悄踩下地,走到赵玦跟前。
  赵玦轻声问道:“原娘子烧退了吗,可曾醒来?”
  “回二爷,原娘子烧退了些,醒来一小会儿,迷迷糊糊又睡去了。大夫刚刚按时瞧过,说原娘子脉相还算平稳,大致上无碍。”
  赵玦心绪稍稍松缓,走向床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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