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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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后,他顾不上时间是几点,给全炁打了个电话,漫长的通话里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直到喉咙隐隐作痛才去看时间,凌晨五点。
  “会不会承受不了?要不要联系林医生?”全炁的鼻音有点重,余有年想起对方这两天生病了。
  “没事,就是科幻题材接触得太少,被刺激到了。你快点睡,还能睡一会儿。”
  全炁吸了吸鼻子:“我去见见你?”
  “你又想被拍到是吧?”
  全炁因为困,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我想你了。”
  后来余有年唱了好一会儿儿歌才把人哄睡着。跟他住同一个酒店房间的大树倒是被吵醒了。
  六月的瑞士早晚温差大,余有年收拾衣服有点头疼,但兴奋还是占了上风。他从小就困在一个城市里生活,走远了又怕家里的老人出事,即使他们打起人来身手矫健,但年纪就摆在那里。进了圈子有时候要到国外拍照片,余有年都当自己去旅游,会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
  去到瑞士的第一天没工作,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有时差,大家都需要休息。余有年跟同房的大树吩咐几句后溜出了房间,鬼鬼祟祟来到下两层的另一个房间前。他还没敲门,门就开了,里面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一把拽他进门。
  “有偷情的感觉了!”余有年微微踮脚抱住眼前的人。
  剧组来瑞士取景时间不长,全炁拿不准会不会提前结束,干脆比余有年早一天来“守株待兔”。这样余有年刚好不用自掏腰包请口语老师过来,有问题可以找全炁。
  全炁订的房间可以看到一座雪山,山脚绿意盎然,山峰的雪常年不化,披了糖霜。地广人少,窗户外都是自然景色,心旷神怡。余有年将一个装了少量换洗衣服的行李包随手一扔,站在窗前看起景色来。
  全炁立在一旁侧着脸问:“你这几晚都睡我这儿?”
  余有年搂上全炁的肩膀,顺着肩线勒住对方的脖子:“高兴吗?”
  全炁亲在余有年脸上,发出响声。
  两人没试过在异国有独处的时间,都被窗外宁静的黄昏吸引住了。谁也没说话,眺望着绿林碧湖。
  晚饭是大树送过来的。全炁这一次是私人行程没带上小乔。大树送完餐赶回房里和地球另一边的小乔通话。全炁吃完晚饭刷起手机,余有年站在窗边等太阳下山。六月份的瑞士日照时间长,将近晚上九点多头顶上的星星才探出脸来。
  “你知道‘马芹’这个作者吗?”
  全炁的眉心在微弱的灯光投射下陷进去一个窝。
  “不知道,怎么了?”余有年转过身背靠窗户,面朝全炁。
  “她最近被官司缠上了,说是抄袭。”
  说起来也不是最近,几年前她控告一个作者,高空,抄袭她的作品。两人都是网络作家,马芹的一部作品先在网上连载,高空晚几个月也开始连载新作品。有人发现两个作品相似度颇高。马芹找高空理论,高空不承认,扬言没看过马芹的作品。马芹只好采取法律措施,无奈高空的知名度和人气比马芹高太多,还有成熟的公关和律师团队。几年间案件走向发展成马芹事先偷取了高空的文章资料,贼喊捉贼诬蔑高空。
  “我看过马芹的作品,从文笔和情节铺排来说,绝不是她抄袭高空的情况。可是网上那些营销号,职黑,真真假假的爆料,令马芹的处景很艰难。”全炁像一个第一次仰望夜空,不知道月亮为何物的孩子:“那些人怎么下得了手?”
  余有年原本虚靠在窗沿上,他僵直的手肘被铝窗窗框硌得疼了,目光闪躲片刻。
  要问月亮它为什么挂在那儿,估计它自己也不知道原因。要是余有年没当过职黑,说不定就遇不上全炁了,谁知道呢。
  “过来。”余有年朝沙发上的人伸出双手,讨一个拥抱。
  全炁放下手机走过来轻轻环住余有年。
  “我人在这儿,你看了半天手机,像话吗?”余有年的手绕到全炁背后拍了一下。
  全炁把身体的重量压到余有年身上,“疼。”
  余有年抱着人晃动,“给你呼一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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