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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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鸾眼睛睁得大了些,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眼角泌出些泪,换了种问法:“我赢了吗?”
  小姑娘喝醉酒后的模样惹人怜爱,明艳乖巧,还十分固执,纪焕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她纤瘦的后背,道:“答应你的自然算数,快些睡吧,不然明早该闹头疼了。”
  陈鸾得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往男人身边凑了凑,顺从地闭上了眼,呼吸声渐渐平缓下去。
  就这样睡着了。
  纪焕将薄被搭在小女人身上,自己也跟着闭上了眼,神情却渐渐寒凉如冰。
  耳边是她一声声惶恐无助话语。
  “……”
  “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我都要嫁给别人了……”
  “阿焕,你别不要我。”
  搭在床沿边的大手缓缓握拢,一紧再紧。这些话语如同利剑,将他刺了个贯穿,当剧痛散去,每每想起方才的情形,便觉得心中升起一股子暴戾,压都压不下去。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到底都遭遇了些什么?
  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到底是她醉酒后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还是确有其事,另有他人不知的隐情?
  那样痛苦的表情以及那双涣散灰败的眼瞳,真实得可怕,这让他觉得那些话并不是随口而言,至少不全是。
  说起来,也是他太过自以为是,运筹帷幄许久,什么都算计到了,什么变数都曾考虑过,唯独漏了她。
  他以为小姑娘会永远不觉疲惫地跟在他的身后,却不知是人都会累,默默付出多年而得不到半点回应,扪心自问,他做得到吗?
  纪焕猛的睁开眼眸,身边小姑娘似是觉出些夜里的寒意,摸索着与他挨得更近了些。
  这是一种对他全然信任依赖的举动,也是这微不足道的一个动作,让纪焕哑然失声,将小姑娘搂得更紧一些。
  有些事,或许他该重新查一查了。
  第二日一早,陈鸾睁开眼的时候,浑身如同散架了重组的一样,挪一挪便是伤筋动骨的痛,她半撑着靠在软枕上,瞥了一眼窗外。
  天已泛亮。
  她全然记不起昨日的事,目光缓缓滑过那两坛桑罗酒,脑仁一阵发疼。
  身边早已没了人,这个时辰,想来该是去上早朝了。
  她手指微动,素白的中衣下,若凝脂的手腕小臂上,点点淤青红紫遍布,一触就发疼,陈鸾微微咬唇,隐隐记起了昨日夜里男人眼底交织的暗色,以及那一颗颗滴在她身子上的汗水,烫得她直瑟缩。
  她从床榻上起身,一直在门外候着的流月与葡萄听见动静,相视一眼,急忙掀了帘子进去,见了陈鸾身子微福,面上布满笑意,连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陈鸾黛眉微挑,倒也来了些兴致,含笑抚了抚眉心,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道起喜来了?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葡萄心直口快藏不住话,一边让小宫女将盥洗盆端进来,一边道:“早间皇上离去的时候,特意吩咐奴婢们,叫娘娘醒后便收拾收拾,迁到明兰宫住着。”
  仅这么一句,便已表明了帝王的态度。
  明兰宫那是什么地方?向来是历代皇后所住之地,往往意味和象征着六宫之主,母仪天下。
  原本就是如今陈鸾该住的地方,可因为前朝左相一派的态度,以及国公府与那幕僚之间的牵连太过微妙,这才一再推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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