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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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凌却是更添了几分怒意,冷眼瞧着她,沉沉开口:“你方才叫朕什么?朕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以来追文评论的亲爱的,真的真的十分感谢!
  新文的文案不出意外将会在最近先放出来,大家看看喜不喜欢。
  这本还有个小gaochao,努力圆满中。
  ☆、斗转星移
  辛瞳努力回想究竟是哪里不对,半晌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一声“皇上”惹了他不痛快。平素她总称他为主子,大概在他眼里,这样的称谓才更能够彰显出自己是完全附属于他的所有物。
  有了这样的自知,她连忙改口:“主子,您瞧,这件事情起因其实都在我身上,不论是我还是李总管,都是您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平素里您体谅咱们,有些事情上就难免会有些疏漏。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李总管陪在您身边多年,还请您瞧在主仆旧情上原谅他。”
  宇文凌神情冷冰冰盯着她瞧了半晌,又垂眸看向阶下泥首于地之人,终是发了话:“皇后替你求情,朕便饶了你性命。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去内务府自领二十板子,往掖庭当值去吧。”
  李桂喜痛哭流涕不能自持,他想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掖庭是什么地方,只怕下半辈子都要有出不完的苦力。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实属万幸,他再不敢激怒皇帝,只一连声叩首谢恩,说是下辈子做牛做马再伺候万岁爷。
  宇文凌感到厌烦与乏味,微闭了闭眼,淡淡一声:“你退下吧。”
  帝王雷霆震怒,清心殿后园里伺候的所有宫人都跪倒在地不敢起身。动静闹得这样大,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两样事,李大总管再不会存在了,而宇文王朝就要有皇后娘娘了。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再不会有人去关心前任总管命运如何。情势急转直下,大概还会有好些人瞧着眼下风向,正在仔细回想自个儿先前同那位辛瞳姑姑交情如何,够不够格让她保荐着再向上头迈一步。
  辛瞳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她看向皇帝,他替自己解气,她瞧得清楚,说不感动绝不可能。可这前前后后他怎么能够算得这样精准无误?她甚至怀疑,今天他莫名生出了往北园消遣的想法,也是在给人下套,单等着人按捺不住,再行款曲。前有禁令,秦妃已然不能够明目张胆再来清心殿,而北园位处宣正宫与后苑交界,她听闻了消息想要来这里制造偶遇,也是人之常情。
  竟是越想越心悸,他的城府实在太深,叫她心生敬畏,又留有余戚。
  她静默着不肯吭声,宇文凌冷眼瞧着她,出口的话语带着明显的不快:“从朕方才同你说要立你为皇后,一直到现在,就没见你有一丝一毫的欢喜,是觉得这个位置配不上你?”
  哪里是这样!
  “我高兴,大概就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还没从意外中反应过来。反而您这样抬举我,叫我受之有愧,心有不宁。”
  宇文凌懒得同她说这些,他今天还有件及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精心筹谋,只待一朝毙人性命。于是只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吩咐道:“下午朕要往文华殿去,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养好精神。晚膳朕要宴请朝臣,是否要让你跟着,到时再派人知会你。”
  辛瞳讷讷点头,望着圣驾起身离开,犹自怔在原地。呆站了半晌,却发现心神一点也不见分明。她触手按压眉心,亦不能够缓解内心的烦忧。
  周遭的处境有了明显的改变,她从后园一路走出宣正宫,侍立在旁的人仿佛都变得不一样了,见了她虽不便立时更换称呼,却依旧心照不宣,纷纷按着皇后礼制向她纳福行礼。
  她还没能适应这样的改变,逃也似的回了阅微坞,很想蒙头大睡一场,却发现很难做到。
  午后有人叩门,她去开,是常顺。她微微挤出笑容请人进来,常顺大概还是因着上次那番嘴板惩戒而不敢逾越,只同她立在廊子里回话。
  他是个会体人意的,瞧着现下她情绪不宁,便也收敛了平素的嬉笑不正经,开门见山先行表明了来意:“我师父如今是不成就了,我也是没想到他会打您的主意。既然已经这样,我虽然难过,却还是另有个十分强烈的想法,认真考虑过了,这才来找您说。”
  他略一停略,径直开口:“如今宣正宫大总管职位上空闲,我想求您举荐我。不为别的,单就是我有成算能够一辈子向着您。您大概会觉得我唐突,可平素咱们相处,在您面前我一向直来直去,这会儿有了这个念想也不愿意在您面前打马虎眼,您要是信得过我,又瞧着我有这个能耐堪负重任,就请您往万岁爷跟前举荐吧。”
  他有这样一番话,辛瞳的确挺意外,但转瞬又变得坦然:“我信得过你,好,这件事交由我去跟主子说。”
  常顺也不见过多的欢欣雀跃,反而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半晌才悠悠开口:“姑姑,往后我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这样叫您,可这个称呼喊得久了,竟觉得有些舍不得。”
  辛瞳有些无奈地点头,随后又摇头:“我也感到很震惊,实在没想到主子会下这样的旨意,但无论如何,我总该向前看不是吗?横竖不论将来发生怎样的改变,我待人的真心一定不会变。”
  扯出一抹笑,常顺复又言道:“那姑姑还是听我一句劝,万岁爷待人冷清,可对您真是独一份的好,往后迈上了尊位,就实打实同万岁爷成了夫妻,夫妻本一体,自当全心全意。更何况,您也是爱他的不是吗?”
  “我知道。”
  瞧见她露出了笑颜,明艳动人不可方物,常顺竟是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这样的感受很卑微,又很执着,唯有化作坚定,护佑在她的身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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