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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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辞一惊,用力将手甩开,这才看清楚刚刚拉着自己的人竟然是顾宗霖。
  “你怎么在这里?”
  顾宗霖脸皮紧绷,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极为凌厉:“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赵继达凑到容辞耳边道:“龚毅侯在北境办完了差事,今日刚刚回京便进宫述职,陛下今天一直在看顾太子便没时间去前殿,连召见臣工都要抽空召他们到后殿来,这才……”
  容辞现在急着去看孩子,一时没什么心思管顾宗霖,闻言点点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进了殿门。
  顾宗霖为赵继达对她熟稔的态度而抿紧了嘴唇,可手臂刚刚有动作就被留在这里的赵继达挡住了。
  明明顾宗霖比他高大许多,赵继达也丝毫不惧,反而牢牢的挡在他身前,似笑非笑道:“顾侯爷,陛下还没宣召,请您还是在殿外等候罢。”
  顾宗霖的手骤然攥紧成拳,盯着这高大的殿门许久,才沉默着退回了原处。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中,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对这个官运亨通,不久前又高升一次的侯爵既幸灾乐祸又不免同情。
  说实在的,要是换了他们,刚刚和离了的妻子转眼间就被皇帝陛下看中,即将入宫为妃——甚至为后,是个男人都会接受不了,这头上的草都能压得人抬不起头来了。
  这顾大人未免也太倒霉了些,休妻也能休到未来的娘娘身上,啧啧,市面上最不靠谱的话本都没这么敢扯。
  *
  圆圆被安置在偏殿,容辞径直走进去,没想到却正好见到几个妃子也在,看到她纷纷一愣,韦修仪先开口道:“端阳夫人是奉旨过来看望太子的吗?”
  容辞纵然心急如焚,也只得匆匆行礼,嘴巴刚张开要回答,就听见床上圆圆带着哭腔的唤声:“夫人、夫人快来,我好疼啊!”
  容辞脸色一变,当即什么都想不起来,快步从众妃身前走过扑到床边:“太子,你怎么了?是哪里痛?”
  太医们跪了一地,谢怀章坐在床边搂着圆圆,将他略微扶起了些,露出了孩童被烧的通红的脸,容辞一看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一边试了试圆圆滚烫的额头,一边看向谢怀章急问道:“二……陛下,太子是怎么了?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谢怀章照顾了圆圆一天,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从活蹦乱跳到虚弱的坐不起来,心里也很焦急:“昨天傍晚又像是上次一样,短暂的发了一次热,也是很快好转了,但这都是第二次了,我不敢掉以轻心,亲自带着他睡了一晚,结果早上又烧了起来,到现在也不见消褪……”
  圆圆含着泪委屈巴巴的瞅着容辞,无力的向她张开双臂,声音十分沙哑:“圆圆的头好痛,背也痛。”
  容辞这时也顾不上有多少外人在看着了,她将孩子从谢怀章身上抱过来,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心神不定的捂住他的额头,喃喃道:“怎么这么烫,为什么这么烫?”
  “呜……夫人,好疼好疼……”圆圆本来还咬着牙撑着,现在见了容辞登时绷不住了,揪着她的衣袖闭着眼请断断续续的哭得说不出话来。
  容辞怎么受得了孩子在自己怀里这样痛苦,也禁不住掉下泪来,偏嘴里还要哄他:“圆圆不哭,咱、咱们坚强一点……”
  谢怀章看她们母子二人这样,也是心如刀绞,只是他是男子又是一国之君,只能尽力保持冷静,对着一众太医忍怒道:“太子究竟是怎么染得病?你们说是风寒化热,好,那为何药也服了,针灸也做过了却全不见效!?”
  太医们满脸的汗流下来都要汇成溪了,战战兢兢地一个劲儿的磕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臣等无能……”
  李太医已经因为诊治无力被杖责了五板子,刑罚虽不重,对他这个年纪来说也算是受了一些罪,可这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小事,心里的不安才让他惊惧不已。
  他是太医院的院判,既是经验最丰富的也是医术最强的,比其他大夫想的多一些,但他只是隐约有所预感,却万万不敢随意开口,只得磕着头道:“陛下,药物不起效,就说明辩证不对,可这么多太医都没辨对,如今之计就只有等待,等……殿下会不会出现新的、新的症状。”
  容辞本能的觉得他这话不对,闻言泪也顾不得擦,抬起头问:“……新的症状,李太医,你这是何意?”
  李太医死死的低下头不敢看她:“请夫人再等等……”
  谢怀章沉下脸,把已经空了的药碗拂到地上,呵斥道:“再等等?太子年幼,又烧的这么厉害,我跟夫人等的起,他一个小孩子也等的起么?”
  吕昭仪看着谢怀章和容辞两人守在太子身边,就如同天底下最普通不过的父母担忧自己的儿女,他们倒是像极了一家三口,自己这些正经妃嫔反像是局外人一般被排斥在外,半点插不上手,便忍不住插言:“陛下不必担心,小孩子娇嫩,但生了病很快就会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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