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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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荧在黑暗里静静看着他,半晌后,她说:“哦。”
  她转过身,继续朝楼上走去。
  “现在该你解释了。”傅沛令追上了楼梯:“今晚你为什么和时守桐在一起?”
  “朋友见面。”薄荧说。
  “你们算什么朋友?他是什么心思难道你不知道?”傅沛令冷笑了一声,他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昨晚闹出的麻烦,停了片刻后,接着说:“……这次就算了,以后没我的允许,别和他见面。”
  薄荧没有回答,他跟着追进卧室:“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见薄荧还是不答话,傅沛令脸上露出怒色,大步向前两步拉住了她:“你就不能乖乖答应一声吗?”
  “你需要我的答应吗?”薄荧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中淡淡地笑了笑:“傅总神通广大,就算我不同意,你也总会找到办法遂意……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吗?”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傅沛令沉下脸。
  “我也不喜欢这个身份。”薄荧带着美丽但冷漠的微笑,挣开傅沛令握在她手腕的手:“请放手,我要洗澡了。”
  薄荧无视傅沛令可怕的目光,拿了换洗的衣物径直去了卧室里的独立浴室,浴室的灯光照亮了一半的卧室,傅沛令阴沉着脸在宽阔柔软的大床边坐了下来,坐下后,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对面的书架,在一本本颜色灰暗的书籍中,一抹浅金色在其中格外醒目,那是一个造型精美的巴洛克风格工艺品,纯金打造的华丽鸟笼中伫立着一只美丽的金丝雀,纯净的黑色玛瑙打造了它在黑夜中幽幽发亮的眼睛,最好的匠人精雕细琢出它细腻的羽肌,它仰着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歌唱。
  如果有人看见,只会惊艳它的美丽和价值,然而对傅沛令来说,那只是一根梗在他心中,时不时就刺痛他的刺。
  傅沛令冷冷地和笼中鸟的玛瑙眼睛对峙着,有好几次,他都想冲动地去把这个东西扔出窗外,最终,他像之前任何一次一样,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浴室的门依然紧闭着,他对里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就像他对薄荧的内心一无所知。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止了,薄荧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她脸上冷淡漠然的表情在她伸手关掉浴室灯光的瞬间隐入黑暗,她一如往常,就像一人独居那样,自顾自地躺上了床。
  她是一个因循守旧的人,永远在早上六点起床,永远只喝一个牌子的牛奶,永远只在固定的超市购物,永远按照头一周制定的计划一板一眼地安排生活,永远在黑夜里背对着他蜷缩在床边。
  傅沛令不知道她的内心世界是什么模样,她焊死了心灵的门窗,只留下一张冷漠防备的脸嘲讽地看着他。
  在遇见薄荧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的爱一个人,这么的……恨一个人。
  他爱她的可怜,爱她的美丽,爱她曾经的乖巧柔顺,爱他们曾经的柔情蜜意,也恨她的残酷,恨她的无情,恨她的冷言冷语,恨他们现在的同床异梦。
  傅沛令躺上床,从背后靠近了薄荧,他在黑暗里抱紧了这个纤瘦柔弱的身体。
  “……我们生个孩子吧。”他抚摸着薄荧平坦的小腹,声音低沉地说。
  薄荧没有动弹,她说:“你也不怕生出畸形儿。”
  “我不怕。”傅沛令抱紧她,好像这样就能够离她的心更近一点。
  黑暗里传来一声冷笑,薄荧冷冷地说:“我怕。”
  “你要相信我……就算有个万一,我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一生安逸平安。”傅沛令的声音越来越低哑,他在被子里的手撩起了薄荧的睡裙,温热的嘴唇在她颈椎上断断续续印下无数个吻:“我想要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
  薄荧翻过身来,傅沛令顺势去吻她的嘴唇,薄荧张开了嘴,吐出的却是世上最残酷的话:“真可惜,这辈子你都实现不了这个愿望了。”她看着傅沛令,微微笑着:“这五年来,我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却依然没有怀孕的原因,难道你一次都没有想过吗?”
  看着傅沛令陡然沉下来的目光,薄荧继续微笑着:“是没有想,还是不敢想?”
  傅沛令避开她的视线:“……别胡思乱想。”
  “这不是胡思乱想。”薄荧笑着说:“于情于理,你总是需要一个人来为你生下继承人的,我只希望在你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后,放我离开。”
  “你做梦。”傅沛令抱紧了薄荧,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带着一丝颤抖:“这辈子,你死都要和我死在一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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