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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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二爷是个长情的人,我只怕他定了心思轻易不能改。若他当真这样一去不复返,我可怎么办?”苏氏嘤嘤哭着,宣慈长公主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挥了挥手道:“你放心回去便是,人我一定替你找到,只是往后该如何看住他,才是你需要好好琢磨的!”
  二奶奶应了声“是”,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不一会,苏氏打了帘子出来,抬眼望向众人,皆是一怔,她的泪痕未消,连眼睛都哭肿了,见了三人虽是尴尬,却也强打了精神行了礼,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重要人物即将返场。大家猜猜是谁……
  第83章 22丨2
  五个人齐齐进了屋请了安,周姨娘领着丫鬟们鱼贯而入,笑道:“长公主,是时候敬茶了!”
  丫鬟们一字排开,手上捧着热茶,李善周和玉珺当先跪了下去,玉珺从丫鬟的托盘上接过茶盏,高高将之举过头顶,身子微微向前曲着,朗声道:“儿媳向母亲敬茶,愿母亲万事顺意,身体康健!”
  头顶上没了声响,她等了许久也不见长公主将茶盏揭过去。她高举着茶盏,时间长了,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稳住自己不让自己晃动。好在玉珺曾经就走过这一遭,此前又有了会被下个下马威的准备,是以咬牙撑着,低着头看着地面。
  “你们昨夜上哪儿去了?”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声音越过头顶落在她的耳畔,玉珺心道:果然,要清算了!她也不做声,只等着李善周解释。
  “昨夜宾客走后,我们又去了西坪巷。”李善周实诚,半分不减,毫不遮掩地说了个大实话,“在那儿儿子又摆了个流水席,直到天亮才回来!”
  “荒唐!”宣慈长公主原本就一肚子火气,此刻见了李善周不痛不痒丝毫不知错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道:“洞房花烛夜你不带着新娘子在新房里过,黑灯瞎火地跑去西坪巷办什么流水席!三天三夜,好大的手笔!莫不是我替你办的婚宴入不了你的眼,逼得你在外头再办酒席不成!”
  她的语气极冲,看似在说李善周,可是说话时却是对着玉珺,玉珺手举着茶杯早已经酸痛不已,在心里默默地吐了句苦水,正想着若是宣慈长公主当面问她,她只卖个傻,躬身下去认错也就罢了。反正被说上两句,不痛也不痒,更不会掉块肉,人生在世本就不能事事如意,但是脸皮厚一些却能解决许多问题。
  她抱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手举着茶杯,身子却要往前倾,道:“母亲,这事全怪我……”
  她正要说,李善周却接过话去,道:“这事其实还是怪我事先没能和母亲打个招呼。”
  他抬了头道:“母亲怕也听说过,儿子在北地时曾经救过乌江和兰贵妃的性命,乌江几次三番说要感谢儿子。都被儿子拒绝了。而玉珺也曾救过兰贵妃,乌江收了她做义女。昨夜我们大婚,乌江不仅送了贺礼,还特意在西坪河畔为我和玉珺摆下了这流水席。儿子原本不想去,只是这是乌江的一番美意,连兰贵妃也知道此事。若是儿子不去,只怕博了他们的面子……昨夜儿子回了房才得知此事,原本想要跟母亲打声招呼再走,又想着母亲累了一夜,必定已经睡着了,等我回来再禀告母亲不迟,没想到竟有人消息这样灵通,早早地便告诉了母亲。”
  “乌江替你设宴?”宣慈长公主有些怀疑,李善周道:“确然是乌江替儿子和玉珺摆的,此事兰贵妃也知晓,母亲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问。”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宣慈长公主消了大半的怀疑,面色稍霁道:“我听说北地的婚俗与大周大大不同,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既是乌江替你摆下的婚宴,我也就不追究了。一会你们还要入宫谢恩,见了兰贵妃,也替我道声谢便是。”
  “是,母亲!”李善周朗声道,宣慈长公主这才接过玉珺手上的茶,和颜悦色地敲打提点了她一番,不外乎是些恪守妇道,相夫教子的老生常谈,玉珺从头到尾都虚心的听着,装着谦卑的样子受领了她的话,她这才放下了茶杯,给了她一对龙凤镯子。
  这一杯茶敬地她简直精疲力尽,李善周搀起她时,她的手都快没知觉了,两人退到一旁坐下,她只管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轮到李善均三人敬茶时,林南蔷和左映寒齐齐递出茶杯,宣慈长公主毫无意外地率先接过了林南蔷的茶。两杯热茶下肚,林南蔷和左映寒的大小也分了出来。
  长公主道:“映寒你年纪尚小,若有什么不懂,大可问问蔷儿。均哥儿有你们两个伺候,是他的福气,你们二人也当同心协力辅佐他才是,有什么事大可商量着。”
  林南蔷、左映寒二人低头应了声“是”,一低头,一个是了然于胸的神色,一个却是忿忿不平。
  昨日花轿迎门时,本就是林南蔷率先一步进了门,即便是拜天地,也是林南蔷抢先一步,可惜洞房花烛时,李善均到底选了如今看起来比较美貌的左映寒,林南蔷棋差一招,却在长公主这得到了补偿。
  玉珺不动声色地低头想着,到底是姜是老的辣,小的不争气,总有老的为他抹平秤砣。
  林南蔷左映寒二人接过长公主的龙凤镯子,应声退到一旁,长公主道:“你们先行回去收拾收拾,一会进宫谢恩,不许丢定国公府的脸面。善周、均哥儿先留下……”
  三人道了声是,起身告退,李善周回头望了玉珺一眼,微微点了头。
  出了门,左映寒亲亲热热地上前问玉珺道:“大嫂,大哥当真为你在外头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么?我也好想去看看,那场面得多热闹啊!”
  玉珺含笑道:“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图个喜气……”
  “是没什么好看的!”林南蔷随口接到:“阳春白雪不愿意做,非要做什么下里巴人。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大咧咧地将婚宴摆在街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攀了高枝儿似得!”
  “姐姐……”左映寒见她两句话便撕破脸,着急要拉她走,玉珺好笑地回道:“这话说的,像是你没攀高枝似得。哦不对,定国公府这高枝儿你不惜得攀,你想攀进宫里,只可惜……”
  她故意停了话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眼里浮上鄙视,转身就要走。林南蔷气得直跳脚,被左映寒死死抱着才没冲上去,林南蔷推开左映寒,原本怒急想要骂她,话到嘴边心却冷了下来,眉头一皱,变成了和声细语,好言相劝:“好妹妹,姐姐我也给你提个醒。你别瞧着她如今得势就去讨好她,你当她是什么好货?还未嫁入定国公府时,就一手紧紧拽着李善周,一边百般纠缠咱们相公,得空了还不忘在外头招蜂引蝶!”
  “这……这倒真是没听说。”左映寒憨厚的嘿嘿一笑,转身要走。林南蔷见她不信,拉着她道:“我和她的关系大约你也有听说一二,当初她硬要回将军府,被爹娘拒绝后,她就一直怀恨在心,在外头百般诋毁我们的名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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