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节决战乌拉尔(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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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我们和苏军,谁更急于进攻?”龙云峰问道。
  “我们和苏军的时间其实都不多。”熊中将道,“西伯利亚寒冬的气温之低,是难以想象的,尽快在这个冬天之前结束掉苏联战争,对我们结束掉两线开战的不利状态以及在全球的战略意义是很大的。而苏联政府也已经退无可退,德军已经开始进攻莫斯科了,而我们对于苏联的威胁则是如芒在背。一旦我们跨过了乌拉尔山脉,我们就能轻取苏联此时最后的粮食基地和军工基地。我们这个威胁一日不粉碎掉,克里姆林宫就一日寝食难安。按照斯大林的性格和他现在孤注一掷的心态,苏军肯能会急于进攻的。”
  龙云峰点点头,他看着楚中将和熊中将突然又问道:“你们知道八门金锁阵么?”
  熊中将哑然失笑道:“不就是三国演义里面的玩意儿么?传说是左慈老头创立的,然后由诸葛亮进行完善和改进。钧座,你为何突然问这个奇门遁甲中的虚幻玩意儿?难不成我们要像当年曹仁攻打樊城刘备时那样,把我们的坦克部队组成八门金锁阵,然后再上前和苏军叫阵,‘呔!苏贼,可认得我八门金锁阵么?’我估计呀,那时候老毛子别说看不懂了,根本就懒得看,直接一顿炮火覆盖了事。”
  楚奇明却神色庄肃:“不,龙钧座的意思是,我们要学习古人兵法家的智慧并吸取古人战术思想中的精粹,和苏军的这场会战中,既然苏军求胜心切,我们大可以守代攻,而不像往常那样先下手为强。我们的装甲部队和机械化部队在现在战争中的作用就相当于古时候的重骑兵和重步兵。熊副座,你刚才也说了,苏军的求战之心不亚于我们,我们当然不能硬碰硬,除了现代战术外,我们的装甲部队可以效仿古时的战阵以精妙的战术布置,困死并消灭贸然进犯之敌。”
  熊中将仍然不很相信地道:“古人小说中那些五行八卦虚幻无影的东西也能当真?我记得三国演义中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后乘胜追击蜀军时,诸葛亮在江边弄一些石头堆组成了什么奇门遁甲一百零八阵,硬生生地困住了陆逊的十万大军。要是那些玩意儿真的这么管用,我们还要军队干什么?直接在国界线外摆一堆石头组成那个什么阵算了。”
  “八门金锁阵当然不适合现代战争了,战术是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进步的,但优秀的战术思想则会在不同时代里都会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楚奇明显得很认真地道,“我们的各个旅、师、军、集团军,就好像一个个独立的兵团方阵,如何在以守为攻中巧妙地诱敌深入并协调统一指挥并歼敌,则需要借鉴古代阵法中的思想和智慧。古代的阵法,就是诱敌深入后通过不同方阵的莫测变化而逐渐封死敌军退路,并将本来是一个整体的敌军逐一分化最终给一一绞杀。就拿八门金锁阵来举例,当敌军冲入大开的伤、惊、休、杜、死五门后,全部的阵门一旦关闭,敌军只能在变幻莫测的兵阵内围着中央方阵兜圈子直至被屠戮吞噬殆尽,因为道路的两侧全是身披重铠甲的重骑兵和重步兵;而当敌军一开始猛烈冲击紧紧关闭的生、景、开三门,各个小方阵会随着大方阵和中央方阵进行科学的调动和交相更替掩护,引起奇正互相配合的‘变形虫吞噬运动’,从而以柔克刚,化解敌军的冲击。所有的关键,都在于各个方阵士兵们平时的训练和战时的配合。这不是虚幻无影的东西,而是糅合了古人如何在战役中合理而科学地利用步兵、骑兵、盾牌兵、长矛手、弓箭手等不同兵种的综合指挥智慧。”
  飞机上的其他几名军官仍然一头雾水,但熊中将似乎略有所思了:“钧座的意思是我们此战的战术核心为‘以守代攻’,诱敌深入后,各个兵团在统一的协同指挥下围歼困毙进攻的苏军。”
  “另外,还要断掉苏军的后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歼灭掉苏军乌拉尔方面军,我们就可以直接挺进欧洲了。”一直没有开口的龙云峰道。他最后看了一眼下面连绵起伏的丘陵荒原,“可以了,回去吧。”
  10月25日,乌拉尔山脉南部奥伦堡地区的气温已经越来越低了,在西伯利亚寒风的肆虐下,午夜时分已经是滴水成冰、呵气成霜。但奥伦堡的火车站却终日汽笛长鸣、蒸汽翻腾,从东北本土和西疆开来的军列源源不断地抵达这里,沉重的厢板上运载的尽是从兵工厂内刚刚生产下线的新式坦克、自行火炮、新式坦克歼击车、装甲车,数目是空前的,整个奥伦堡地区都快淹没在了东北军的坦克钢铁洪流中了,随车而来的还有东北军坦克研制部门的总工程师刘先志博士。刘先志博士和他的弟弟刘来志博士都是世界军工兵器界的巨匠泰斗,早年他们曾在德国克虏伯兵工厂担任副总工程师,参与了德军大部分著名坦克和自行火炮的研制工程,同时两人也是著名的反坦克炮专家。此时来到奥伦堡,刘博士是负责指导坦克维修的后勤工作,以及向参战的东北军将领们详细讲述东北军各个型号坦克、火炮的参数指标、实战数据等工作,毕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些“东北虎”、“雪虎”和“雪豹”了。而护卫从奥伦堡到东北本土这段将近3000公里长的漫长交通线的,则是梁上将的南路集团军群以及新组建的“俄罗斯解放军”,确保前线东北军的后方运输线万无一失。
  东北军所装备的各型坦克、装甲车、火炮、自行火炮,虽然和德军所装备的具有同样的血统,但两者的差别仍然很大,这源于双方兵器科研人员的设计理念不同。相同点是射速、准确性、机动性、杀伤力,不同点则是工艺上。东北军装甲兵总监苏炳文上将曾参观过德国的克虏伯兵工厂,他当时吃惊地看到,德国人生产的坦克哪怕是一颗螺丝钉都一丝不苟、古板严谨地按照规章制度擦得锃亮和毫无锈迹,用苏上将的话说,“德国人造坦克简直就像画油画一样认真”,其讲究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而东北军则对此不大讲究,东北军的武器简单、粗糙、使用方便、便于维修。比如德军使用的和东北军同一型号的“虎”式坦克以及后期的“虎王”坦克(“东北虎-2”主战坦克),使用的都是自动换挡器,而东北的军工专家则对此嗤之以鼻,“东北虎”和新式的“雪虎”坦克一直都使用的是手动换挡器,他们认为,打仗时期,道路的颠簸坎坷、炮弹的撞击震动等各种意外迭生,自动换挡器一旦出了问题,那坦克就是死乌龟一个,而手动换挡器只要不被直接炸坏,一般的故障车组人员都可以很快地排除。另外,东北军装备的坦克和装甲车的型号也没有德军那么种类纷杂,只有不到十种主要型号,以此力求装备的统一化,减少后勤负担并便于大量生产。正因为双方设计和生产理念的不同,因此“重质量更重数量”的东北军在坦克的生产数量上已经逐渐地超过了老牌工业国的德国了。
  奥伦堡城内,飘扬着战斧军旗的坦克维修工厂和野战医院遍地开花,寒夜里,滚滚钢流和滚滚迷彩如潮水般地驶向前线,后方的火炮阵地上,东北军集结的有史以来最大的炮群已蓄势待发,数量和密度都是空前所有,平均每隔4米便设置了一门火炮,包括那两门“多拉”超级巨炮;再往后的城镇和郊野内,数以百计的野战机场在东北军工兵们的挥汗如雨中几乎一夜之间便拔地而起,每一座机场上都密密麻麻地停满了战机。这些银色战鹰将与苏联空军争战长空,抢夺制空权并为突击前进的东北军装甲部队提供空中驰援。
  “这是从莫斯科发来的详细情报。”最高军事会议上,“盘古”作战最高指挥官于学忠上将威严地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东北军将领们,他指点着一幅五万分之一军用地图,上面犬牙交错地密布着双方部队的分署位置,“苏军乌拉尔方面军的主力部队包括近卫第4和第5坦克集团军、近卫第6和第7集团军、近卫第1和第3机械化集团军以及第33、第36、第38、第39、第40、第41集团军等共19个集团军,总计兵力230万,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自行反坦克炮9100辆,各型大口径火炮和火箭炮3万多门,作战飞机7000余架,可谓精锐尽出啊,其最高指挥官为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副总司令员兼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司令员为波塔波夫上将。苏军的作战意图为收复奥伦堡并歼灭我军一个集团军以上的成建制部队,以此取得暂时性胜利以振奋士气并缓解乌拉尔山以西的农业区、工业区和整个莫斯科所面临的后方威胁。”
  将领们眼里都燃烧起了战斗的渴望。
  “下面,公布我军各个作战部队的部署以及详细作战计划。”于上将看着战意昂扬的军官们,语气果决地道,“诸位,这是我们和苏联人最终的一战,必须要全力以赴。胜利了,我们就可以回家过春节了。”
  乌拉尔大会战的战争交响曲先是由双方的炮兵和航空兵所奏响。从10月中旬起,奥伦堡的天空便被双方密如云层的机群以及两军炮群所轰射的炮火弹痕给覆盖了。奥伦堡北区的东北军野战机场的一名地勤机械师是这样描述当时的大空战和大炮战的:
  “我的老天爷哦!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飞机!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覆盖着大地的整个天空,只要眼睛看得到的每个空中角落里都是飞机!成千上万的飞机!无数的飞机!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数量之多甚至让我们都看不到天空和太阳了,犹如大片大片笼罩天际的银色积雨云,又像成片成片迁徙的候鸟群。那种气势恢宏、空前壮观的场景让我们每一个能有幸目睹这一幕的人都紧张地看得透不过气来。空战打响后,我们的机场很快陷入了空前的忙碌中,每个人都在在凛冽寒风中竭尽全力地奔跑着、工作着,汗水浸透了我们的衣服,很快又在低温下迅速把我们的衣服冻得像铠甲一样坚硬。宽敞的跑道上,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大得令人几乎要崩溃,机翼螺旋叶的飞旋场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哪怕换班到后方睡觉的时候,我的耳朵里仍然在嗡嗡嗡地回响着那种尖锐的蜂鸣声。穿得很厚实的信号兵们在跑道尽头挥舞着信号旗和荧光棒,不断地有飞机呼啸着腾空起飞,不断地又有打光了炮弹或耗光了燃油的飞机呼啸着降落,一波接一波,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汗流浃背的飞行员们比我们更加疲惫和紧张,因为他们每次升空作战都意味着踏上了一道九死一生的征途。他们一个个踉踉跄跄地从着落的飞机上下来,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浑身松软得走路像在踩着棉花,我亲眼看见摘下飞行帽后的飞行员们一个个头发都在冒着热气。‘水!’这是他们下飞机后不约而同喊出来的第一个字,在机场边待命的医务兵们纷纷上前检查飞行员有没有受伤并给他们递上饮水和高能量食物,而我们地勤机械师人员则抓紧时间上前给刚刚着落的飞机装填20毫米航炮炮弹、12.7毫米航空机枪子弹以及补充航空燃油,或者开着叉车和起吊机给轰炸机装填航空炸弹、燃烧弹、火箭弹。有时候也有身躯超级庞大的‘飞豹’战略轰炸机在我们这里加油续航,我们给它们装的则是杀伤力和破坏力都极大的‘地狱火’集束炸弹,那是用来对付苏军的机场的,一旦被‘地狱火’炸中,那整个机场基本就报废了,根本无法修理,因为遍地都是随时会爆炸的小炸弹。每一架飞机在我们机场上都是完好无缺地起飞的,但它们再飞回来时候都千奇百状,有的战斗机飞回来时已经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了,飞机的铝合金躯壳上坑坑洼洼尽是被苏军战斗机轰击出来的弹痕和创口,有的飞机连尾翼和发动机也被打掉了,有的驾驶舱外部的有机玻璃上也被打烂了,玻璃碎片上喷溅着泄漏出来的机油以及我们飞行员的鲜血,乌黑色的油、鲜红色的血,触目惊心地交汇融合在一起。我一直清楚地记得,10月27日下午4点钟的时候,一架编号‘z-1044’的‘猎隼’在天空中摇摇欲坠地返航回来,当我们地勤人员和医护人员冲上前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飞行员已经趴在驾驶舱内断了气,他的腹部被苏军飞机的子弹打穿了六个伤口,肠子都滑落出来了,但这个英勇而顽强的小伙子硬生生用左手捂着伤口,又用右手驾驶着战斗机回来后才停止了呼吸。接替他战机的另外一个同样年轻的飞行员在抬着他的遗体时平静地道:‘兄弟,安心去吧!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们四个机械师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把那个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的‘猎隼’修复完全。
  感人的英雄故事不断地在我们这里发生着。28号上午8点,一架‘秃鹫’四引擎重型轰炸机返航降落在我们的机场上,我们上前后,那个浑身简直是个血人的飞行员在支离破碎的驾驶舱内又哭又喊,无论我们怎么劝死活就是不肯下飞机。他嚎啕大哭着‘你们快给我装炸弹!你们快给我装炸弹呀!我要炸死那帮狗日的苏联人!我的弟兄们都没了!他们都没了!’他放声大哭。被上百发高射机枪子弹打得一片狼藉的‘秃鹫’内尸骸枕藉,除了那个飞行员外,其他的七个机组人员,副驾驶员、投弹手、领航员、通讯员以及三个机枪机炮射手都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金灿灿的弹壳在机舱内洒得到处都是,其中一个射手还怒目圆睁地操控着航空机枪,但他的半个脑袋都被打飞了。还有一次,有一架‘猎隼-2’火箭攻击机降落下来后,我们在飞机焦黑的身上居然看到还挂着一堆稀烂的苏军‘雅克-1’飞机的残骸,我们立刻明白了,这架‘猎隼-2’在弹药耗尽的情况下,居然硬是拼死又撞毁了一架苏军飞机,但那个飞行员在摇摇晃晃地走下飞机后直接栽倒在地。我们把他抬到机场的医院里,才发现他的两条小腿都被打断了,腿骨像丝瓜般爆裂,糊状的骨髓把血管筋腱染得晶莹,肌肉组织松散得像坏了瓤的烂西瓜。我真的难以想象,受了这么重伤的这个飞行员是如何继续战斗并驾驶飞机回来的。当我离开的时候,我的耳边仍然传来军医用手术钢锯在锯割那个飞行员腿骨的声音,咯咯吱吱,就像在锯木头。那个失去双腿的飞行员还能重返蓝天吗?我心里很难受。不止一次,很多伤势过重的飞机在飞回机场的时候,在我们眼睁睁的注视下无奈地拖着浓烟坠毁在了机场边,我们徒劳无助地奔向爆炸的现场,只能看见彻底散架的飞机残骸以及交相枕藉被烧焦了的航空兵尸体。这些既想飞回来但又不想破坏机场的飞行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约而同拼死将快要坠毁的飞机扎到机场边的空地上,我们机场的两侧堆满了坠毁飞机的残骸,每天都有飞行员丧生,每天都有受重伤的飞行员被我们从飞机里抢救出来抬进野战医院。有的战机在战斗中已经严重变形了,我们不得不操控氧气电焊和砂轮切割刀将飞机给锯开,然后才能将里面血肉模糊的飞行员给弄出来。26号的那天晚上还和我一起打牌的两个飞行员第二天居然一个都没有回来。牺牲实在是太大了,但高昂的战斗决心和伟大的爱国情操让后续的飞行员继续义无反顾地继续踏上厮杀长空的征程。
  战斗的激情有时也会带来战斗的喜悦。有的第一次参加实战的飞行员在大难不死地回来后,一下飞机便快乐地在机场上手舞足蹈、又唱又跳,一边拉着女医务兵或女护士的手忘乎所以地扭屁股跳着舞,一边嘴里欢天喜地地嚷嚷着‘我打下了几架几架苏军飞机’或者‘我炸毁了苏军什么什么目标’之类的话。机场边的基地食堂内,每天都举行着各种小规模的庆祝仪式,为那些第一次击落了敌军飞机或者击落了第十架、第二十架、第三十架、第五十架、第一百架敌军飞机的飞行员举行庆贺。击落一百架敌机的飞行员就能获得一级金质战斧勋章了,衣着光鲜的空军军官每天都为战功赫赫、表现优异的飞行员颁发战斧勋章以及空军总司令部的嘉奖令,除了立功授勋,还有从东北老家随着军列一起送来家信的时候,那就是我们的飞行员们最快乐的时候。飞行员们的快乐也感染了我们,闲暇时候,他们和他们远方那个‘她’的来回信件也会热情地给我们看,和我们一起分享其中的甜蜜。不过,有的飞行员也会在看完信后黑着脸气呼呼地不作声,我们一看便知道那个‘她’寄来的是吹灯信。‘妈的!我们在这里和老毛子玩命,他们却在我们背后捅一刀!’‘打完了仗,开着飞机回去炸死那对狗男女!’我们同仇敌忾地七嘴八舌道。有个被甩了的飞行员姓秦,大连人,和我是老乡,他是驾驶‘鹈鹕’中型轰炸机的。那天晚上,他在食堂里像酗酒般猛喝着果汁和碳酸饮料,因为飞行员在任务期间是不允许喝酒的,喝着喝着,他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老乡啊,回老家我请你喝酒!等一下你给我装炸弹,我立刻偷偷飞回东北炸死那个死女人!’
  我点点头,‘放心吧!我给你装一颗‘巨锤-2’超级炸弹,够不够?朱可夫和那个乌什么维奇的就是被‘巨锤-2’给炸死的。’
  ‘巨锤-2?太便宜他们了!’飞行员喊起来,‘给我装燃烧弹!我烧死那对奸夫淫妇!’
  我继续点头,‘没问题!等一下我给你装一吨的白磷燃烧弹外加一吨的凝固汽油弹!’
  飞行员热泪盈眶地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第二天他没有再回来,听说是在执行轰炸斯大林格勒的任务中飞机被苏军的高射炮给击中了,他让其他机组人员跳了伞,自己则开着受伤的飞机撞上了一处苏军的弹药囤积仓库。
  29日傍晚的时候,一架明显格外与众不同的‘猎隼-3’双引擎重型战斗轰炸机在我们的机场上降落,从驾驶舱里钻出一个气宇轩昂、神采不凡的飞行员,他的肩膀上赫然闪着一颗金灿灿的将星。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他就是我们空军副总参谋长,也是我们东北军空军第一、世界排名第六的王牌飞行员,高志航少将。听说他在釜山和空军总司令冯上将软磨硬缠了很久才得到亲自架机上阵的机会的。高少将和气地对我道:‘麻烦立刻帮我的飞机加油和装弹,半个小时后我起飞。’他说完,又补充道,‘帮忙在飞机上再添加十七个白色五角星,谢谢。’我走近了那架‘猎隼-3’后才看见,高少将的座机上密密麻麻地喷涂着两个金黄色的大五角星和三十三个白色小五角星,那意味着他到现在为止在各种空战中总共已经击落了233架敌机了,再加上他让我增加的十七个(这一定是他今天的战果),那就是整整两百五十架了。我不禁对高少将肃然起敬,发自内心的敬佩,他真不愧是我们东北军的头号飞行员,我相信他的战绩早晚会突破300架敌机的。
  有时候,我们机场的上空偶尔也会窜过来几架苏军的飞机,这便让我们立刻神经高度紧张。但设立在机场边的防空阵地便迅速猛烈开火,88毫米防空炮和四联37毫米高射炮铺天盖地的密集火力顷刻间便将苏军的飞机给轰下来。其实在我们这些真机场的附近还修建了大量足以以假乱真的伪装机场,飞机棚、机库、油罐以及跑道上一排排整整齐齐的飞机,全部是木头做的,但围绕着假机场周围的防空阵地则全部是货真价实的。这些假机场既能迷惑了苏军保护了我们这些真机场,也引诱了大批的苏军战机过来自投罗网,在防空兵们的猛烈打击下,大批的苏军飞机像飞蛾扑火般被击落。奥伦堡的天空中,飞机实在是太多了,高空中、低空中、云层上,全是飞机,有时候直接呼啸着从我们头顶上掠过。我用肉眼就可以分辨出正在天空中拼死厮杀缠斗的两军飞机的型号。我们的有‘猎隼’单引擎中型战斗机、‘猎隼-2’双引擎对地火箭攻击机(对付苏军地面目标和装甲部队的)、‘猎隼-3’双引擎重型战斗轰炸机、德式fw-190战斗机、德式bf-110战斗机、‘战鹰’高空截击机(专门拦截苏军高空水平轰炸机的)、‘金雕’俯冲轰炸机(声音尖锐得撕心裂肺)等等等,而苏军战机的型号更加多,不但有苏联制造的,还有大量的美国制造飞机。米格-3、拉格-3、雅克-1、雅克-2、拉-7,还有老掉牙的伊尔-153和伊尔-16,这两款飞机以前曾装备过我们的中央军,但现在则几乎是我们‘猎隼’的活靶子,另外还有美制的p-40、p-47‘雷电’、p-51‘野马’和p-61‘黑寡妇’夜间双引擎重型战斗机,p-40和p-47虽然很优秀,但也都不是我们‘猎隼’的对手,但p-51和p-61则是我们空军战斗机的劲敌。除了战斗机,天空中的轰炸机也铺天盖地,我们的‘蚊’式轻型轰炸机、‘鹈鹕’、‘秃鹫’、‘飞豹’和苏军的b-17、b-24‘解放者’、b-25等等等,数以千吨计的炸弹铺天盖地,像一百万把犁将这里的土地一遍又一遍地给掀翻。暴鸣声震空,无数道喷吐的火舌像金蛇在天空中狂舞,引擎嘈杂的轰鸣声、航炮急促的扫射声、炸弹凌厉的破空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还有巨大的爆炸声。阴沉的天际间不断有被打得凌空爆炸的飞机所化成的火球,火光四起、爆炸隆隆,被击落的飞机包裹在烈火中拖着浓烟滚滚坠落,真的就像一颗颗正在大气层中燃烧的天外陨石,而无数颗的钢铁火球则共同组成了这场浩大的流星雨,跳伞的双方飞行员在横飞的火雨间绽放开漫天飞舞的伞花,场面极其壮观而又残酷,我们的陆航直升机和轻型装甲车络绎不绝地穿梭着,竭尽全力地救回我们跳伞的飞行员。奥伦堡天空中的飞机密度之大,难以想象,有的飞行员说,‘上了天不用瞄准,随便开火就能打下苏军或者自己人的飞机’,有的飞机甚至在空中来不及躲避而撞在一起。这真是一场规模空前而又异常惨烈的大空战,在整个会战期间一直持续着。
  除了令人惊心动魄的大空战,令我们每个人都震慑骇然的还有与此同时进行的同样规模空前的大炮战。天空中不但有双方成千上万架的飞机,还有数以万计的炮弹在来回飞跃天空,灰沉沉的乌云都被炮火的高密度尾迹给烧得一片赤红,大炮的怒吼巨啸声和战机的轰鸣声一起地动山摇、波澜起伏。尤其是晚上,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被无数道的蓝、白、橙、红、紫色的闪光给切成了碎片,再加上不断飞上天空的照明弹和信号弹,使得这里的夜晚也犹如白昼般通明雪亮,远方大片大片的地区被炸入火海之中,硝烟过后,原本生机盎然的村庄、丛林、原野…统统化为寸草不生的焦土。巨炮的轰鸣更加是天塌地陷,地面不停地晃动,犹如一场接连不断的小地震。在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中,我有时断断续续地能听到一种极其可怕、极其沉闷、极其震慑人心的破空声,头顶上的空气都被撕裂了那种感觉,宛如长空中有一条看不见的巨龙在长啸怒吟般。随即,远方地平线交接的地方就拔地而起升腾起了一团直冲云霄的巨大蘑菇云状黑烟,那是我们的‘多拉’巨炮在爆发着火炮之王的雷霆神威,弹落之地,方圆几公里内的任何东西都灰飞烟灭,别说人了,就是钢筋混凝土建筑都连个渣不剩下,威力之大,令人恐惧而毛骨悚然。炮战之激烈,使得炮兵们的高强度工作绝不亚于我们,我有一次乘车经过一个208毫米巨型榴弹炮的阵地,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溜皮肤被烟灰熏燎成非洲黑人的炮兵,他们全部都赤身裸体只穿着短裤在操作火炮。我当时十分惊讶,因为周围的气温已经低于零度了,我问他们‘你们怎么不穿衣服?不冷吗?’耳朵里塞着棉球的炮兵们一齐用鄙视的眼神看看我,就像看一个穿着棉衣棉裤进澡堂子洗澡的傻二哥,他们浑身都在冒着热腾腾的白汽和汗珠。我看到整个炮筒都因为不断炮击而炙热成暗红色的火炮,才意识到自己讲了蠢话。…”
  从10月中旬起,东北军和苏军的空军每天出动超过3000架次的飞机进行规模个力度都史无前例的空中大厮杀,激烈的空战几乎是昼夜不息地进行着,以致在东北军内的中立国军事观察员们都极其畏惧地称奥伦堡是飞机的坟墓,由于东北军的战机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或者飞行员的战斗素质上都略超过苏军,加上使用着新式的“四机编队”和“双曲线互相交替掩护”战术,因此在经过十多天的厮杀后,苏军总共被击落了1600多架各型战斗机和轰炸机,而同样也损失了近千架战机的东北军则逐渐在空战中占据了上风,苏军设立在后方的大量机场被东北军的战略轰炸机群所投掷的“地狱火”集束炸弹给摧毁,夜间,大量的苏军飞机在地面上被炸毁,因为东北军的夜视轰炸机群不断地轰炸着苏军的重要军事目标。10月26日,东北军第四集团军和第五装甲集团军根据楚奇明中将的建议,在少数的坦克部队间夹杂了大量的充气坦克和木质假坦克,声势浩大地对奥伦堡以北的库伦尔套地区内苏军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发动佯攻,苏军的后方炮群立刻对东北军“装甲集群”进行炮火覆盖,随即暴露了位置后的苏军炮群在东北军集结完毕的整整三十八个重炮团的联合齐射下损失惨重,各型火炮和迫击炮被炸毁了数千门。29日凌晨4时,东北军的“多拉”巨炮在侦察兵的远程无线电指引下准确地摧毁了苏军位于布祖卢克的两座燃油储存基地,当场炸死了数千名苏军,并引起了整个城市的冲天大火。
  王宏民少尉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的亢奋状态中,自从上次从树林里钻出来歪打正着地击毙了一个苏军骑兵中将并受到师长徐栋少将的亲自表彰以及随之而来的晋升军衔和得到那枚银光闪闪的二级银质战斧勋章后就一直这样了,因此他对可能有意外收获的执行侦察任务让更加是情有独钟。29日夜里,王少尉又带着一支全部装备着“吸血鬼”红外线夜视仪的侦察兵继续像黑夜里的幽灵般活跃在了奥伦堡和布祖卢克之间荒野密林里。这里地区是双方大军的对峙之地,因而暗流涌动,两边无数支的侦察部队和搜索部队都在这里活跃着。
  刚过了十二点,王少尉便发现了猎物,一支大约五个人的苏军侦察兵也在摸索着走过来,不过他们都没有装备夜视仪,只能靠着微弱的光线而前进。几乎不需要什么指令,东北军的侦察兵们便各就各位地埋伏好了。十几秒后,黑暗的丛林间闪耀起了五朵无声手枪的火光,五个苏军侦察兵全部右手中弹,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一起被打飞开来。
  在苏军士兵叽里哇啦的怪叫声中,东北军侦察兵们一拥而上。一个个在黑夜中如鱼得水地将试图逃跑的苏军全部撂倒,然后轻车熟路地一一缴械、反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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