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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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翎不屑:“那你还不如把这1000块直接塞模特文胸里,叫她把两腿分开给你看。”
  两人跑到凌苒办公室,叫张宁开门,然后跑到窗口,果然看见凌苒站在路边等。殷子波对着凌苒调焦距:“她那个男朋友长啥样?估计就一白脸。你说咱们要不要冲下去把那小子揍一顿?”
  一辆出租车在凌苒面前停下,一个穿棕色polo皮夹克的男子拎着电脑包从出租车上跳下。叶翎一把把望远镜夺过:“来了。”把眼睛凑上去看。
  殷子波急:“长啥样。”
  叶翎无语,把望远镜递给殷子波。殷子波把眼睛凑上去看:“长得不咋得嘛。奶奶的,还真是个村里阿牛哥。”
  凌苒在大马路边跟那个男子拥抱在一起,两人在12月底的寒风中,拥吻。出租车在旁边等着。但是过了会,那个男子又返身去跟出租车司机说话,打开皮夹给钱,然后从出租车后备箱里面拎出个登机箱来,挥挥手,出租车走了。
  叶翎和殷子波还在看这两人下一步想干嘛,凌苒电话打到了殷子波手机上:“殷总,我能请一个小时假么?”
  殷子波一愣:“干嘛。”
  “嘟”的一声,凌苒已经把手机给挂掉了。
  殷子波那个气啊:“她说她要请一个小时假。她干嘛要请一个小时假?她想干嘛?男人需要用一小时么?我就不相信那小子那么神勇,金枪不倒啊。”
  楼下凌苒拉起了登机箱,那个男人背着包,两人手拉着手,往对面那家四星级酒店去了。殷子波跟叶翎面面相觑。
  “会用足时间的,男人这个时候会被激发所有的潜能。”叶翎平静的说,却感觉心正在慢慢的裂开,血从创口出静静流出,似乎都感觉不到了疼痛。
  殷子波忽然回过神来了:“她请假没打病假条,就口头告诉我一声。我还在为这一小时给她付工资,奶奶的,欺人太甚。”
  叶翎心痛得无法忍受,转过身去,走到凌苒大班桌前坐下,拖过一张纸,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写完,叶翎闭上了眼睛,趴在大班桌上,把头靠在自己胳膊上。
  殷子波走了过来,怜悯:“叶哥。”
  ☆、往事(上)
  殷子波走到叶翎身边,看叶翎写的那几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殷子波翻来复去的看:“第一句好像经常有听说,叶哥,这是唐诗么?”
  叶翎慢慢的抬起头来:“不是,这是满清的一个贵族公子纳兰容若的词,纳兰容若是一个跟贾宝玉一样的人物,出身高贵,才华横溢,风流倜傥,情深似海.......”
  叶翎慢慢拿起那张纸,指指身边的靠背椅,示意殷子波坐下:“这几句里面有个典故,汉朝的一个帝王有个妃子叫班婕妤,班婕妤不仅是个大美女而且是个大才女,曾经一度宠冠六宫,但是后来皇帝移情更年轻更漂亮的赵飞燕姐妹,班婕妤就失宠了。退居冷宫后班婕妤写了一首诗,把自己比喻成扇子,夏天的时候时时刻刻在主人的身边,到了秋天就被遗弃了。从此,秋扇就被用来比喻被遗忘的爱人。”
  叶翎用手指轻轻的拂过自己的字迹:“前面两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意思是:人生如果能一直停留在你我初相遇的时候,永远停留在春花烂漫时,没有风霜,没有别离,没有变心、冷落和遗弃,那该有多好。后面两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意思是:你现在就这样轻松容易的变了心,却还理直气壮的对我说,人心就是容易变的,感情就是会过去的,这不是很自然很正常嘛......”
  叶翎有一两秒钟说不出话来,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殷子波怜悯的看着他:“哎,女人都这样,尤其是漂亮女人,有太多的男人排着队,张着大嘴巴等着天上掉肉丸子。”
  叶翎无语,过了几秒,慢慢的说:“我最初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女学生,那时我已经工作多年,工作非常紧张,私生活非常放荡。”
  “其实我一直都是个风流的男人,在大学时候,我就是个浪荡的公子哥,我喜欢追逐女孩,包括到北语追金发碧眼的洋妞。我总是费尽心机寻找最有挑战性的猎物,各种追求挑逗,一旦得手我就飘然而去。我挥挥衣袖,抖落一地星光,却不带走一片云彩。我以此为乐,欠下过很多风流债,对我纠缠不休的女孩,为我寻死觅活的女孩,我都记不清有多少了。其中胡搅蛮缠者我就拉黑,知情知趣,乖乖识相的,我有空就再给她点甜头。”
  “但是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这种闲情逸致,我所有的时间精力心智都投入到我的工作中去了。那时投行在中国还是一个全新行业,要处理的问题不仅仅耗时耗力,而且都是没有先例的,要靠自己摸索,其实即使是今天,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也是无法预知的,无章可循的。工作给了我极大的挑战和满足,占据了我全部的身心,耗尽了我的脑力,而且我那时还要准备保荐人考试。那时的保荐人资格证书,大概是全国最有含金量的执业资格证了,那时北京工人工资不超过500月一月,保荐人可以年入百万到几百万,而且完全合法。”
  “那时我找女孩,完全就是为了泄-欲,就是为了释放精神压力,缓解工作焦虑,满足肉体需求。我再没时间和女孩卿卿我我,甜言蜜语,送花挑礼物,我都是直奔主题而去,在紧张疲惫的夜晚,我在ktv包厢里指明只要最红的小-姐,我一掷千金,速战速决;在略有闲暇的夜晚,我就去酒吧,我只挑熟女,因为裙子好掀,我只找最漂亮的最性-感的尤-物,歌手,模特之类,两眼一勾,彼此心领神会,马上去开房。我的时间我的体力我寻欢作乐的机会都是如此稀缺,我不可能浪费在谈情说爱上面。那几年,我不知道上过多少女人,几十个肯定是有的,我记不清她们的长相和名字,她们都是我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有空就拨。我要的只是是泄-欲,而且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最快速的得到满足,她们要钱的我给钱,要性的我给性,大家各取所需,不用多一句废话。”
  “工作后,我大学时代的女朋友们,慢慢的,纷纷的,跟我断了联系,一个个嫁人了,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因为相貌身材气质各方面条件都一般般,又不是北京本地人,家境普通,工作普通,收入普通,一直找不到比我更有吸引力的男朋友,所以一直跟我维持着,就成了我正式的女朋友,我有时要出席一些正式的场合,需要带个女伴,我就带她出席。她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非常乖巧,非常隐忍,有喜欢我的没出名的小演员模特啥的,想要取代她当我女朋友,给她打电话,叫她跟我分手,她只回一句:‘让叶翎自己跟我说’。这一句话,就让她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我怎么可能让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傻妞站在我身边,一张嘴就给我丢人现眼,还争风吃醋的给我惹麻烦,即使这个妞有脸蛋有屁股。所以她在我身边的地位不可动摇,凡是敢骚扰她的女孩我一律统统拉黑。”
  “五年过去了,我的那个正式女友,一面继续跟我耗着,虽然一个月都见不了一面,一面继续寻找结婚对象,她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知道跟我结婚的可能性是渺茫的,但是因为有我这么一个参照物的存在,别的可能跟她结婚的男人,她又看不上。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她想着,她如果一直乖巧识相,不争不吵,忍耐温顺,我拖不过了,就会跟她结婚。当时,我确实也有那种想法,等到哪天我想结婚了,她还在,那就跟她结婚也无妨,但是这个哪天,是哪天呢,我就懒得去想了。反正她如果能找到别的男友,要走就走,也无需通知我。”
  “我遇到凌苒的时候,那年我26岁,应该说年龄不算大,却是一个既忙碌又放荡,千帆阅尽,无情无义的男人,我嫖-娼泡酒吧还有正式女友,我既不想结婚,也没工夫玩恋爱游戏,找个女人过夜我还要挑挑拣拣,我当时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个女学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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