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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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他对她做了丧心病狂之事,想来只能信三分,他的确做了什么事,却未必丧心病狂。
  他十五岁那年误饮药酒,被师父罚禁闭三日,那时师父似乎也十分生气……但那生气又跟行歌的生气大大不同。所以……他醉酒到底会做出什么事?竟能引发如此反应?行歌绝口不谈此事,他倒也不想勉强,毕竟生气之人是她不是他,她都不急了,他又何妨。
  只是不知这一轮“恩断义绝”要持续多久?太久的话,最终不便的,还是他。
  “阿楚,喝茶。”斐然殊为行歌斟了一杯茶,递到她手边。
  行歌正好口干,便也不装模作样,接过就喝。
  “阿楚,你记得昨夜王府之事吗?”斐然殊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
  行歌浑身一僵。
  “阿楚,你昨晚做了什么噩梦,可与我一谈吗?”斐然殊仿佛没看到她的害怕,继续说道。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行歌想起那白衣女子提在手上的那张脸,虽是大白天,还是渗出一身冷汗。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前往王府的琳琅马车上,“阿斐……你不要告诉我这是要去拜访王府小姐?”
  “正是。”
  “贫道想起约了人算命,先行告辞。”
  行歌抬脚一步就要跳车,被斐然殊拎住后领,一阵后退,竟一屁股坐到了斐然殊腿上。
  “唔。”斐然殊闷哼一声,这姑娘……真的胖了。
  行歌哪里听不出那一声闷哼的含义,抬头正要好好谴责一下他,却在看到他离她颇近的面容时失了声音。他的嘴唇……昨夜与她有过亲密接触的嘴唇……行歌的心跳急切了起来。
  斐然殊原只是要拉住她,她跌坐下来不过是意外,照理说此刻他若是君子,应当放开她的。只是不知为何,他将手环过她腰间,竟觉熟悉,仿佛这句娇软身子合该在他怀中。
  他望着她瞬间绯红的面颊,水波荡漾的双眸,以及,红艳的双唇,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下意识以长指抚上她的唇,低声道:“阿楚,我竟不知你今日,唇上涂了胭脂?”
  “没有……”话一出口,行歌才觉干哑不成声,不由舔了舔唇,连连吞咽口水。
  斐然殊见她以舌舔唇,心中一动,情不自禁俯下首去。
  “你,你又……啊!”
  行歌迷迷糊糊,刚想问他是否又喝了关山月,突然一个巨大的冲力使她整个身体向前倾去。斐然殊也在此时回过神来,迅速拉住她飞出马车。足一落地,就见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来,说:“阁下可是昨夜留下拜帖的斐公子?老爷等您很久了,请随在下来。”
  “劳烦带路了。”斐然殊温文有礼道。
  行歌跟在后面,开始怀疑方才在马车之上,是否是她的幻觉?她又发病了?这回还发的是这么欲求不满的病?仔细想想,该不会……昨夜发生的也是她的幻觉吧?!
  病情好像加重了啊……心疼自己。行歌忧心忡忡。
  王啸穹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面容刚毅正直,紧锁的眉头,抿起的唇角,都显示了他的心情不佳。当他见到斐然殊时,并不像其他人一般殷勤,只是一抱拳,道:“斐庄主远道而来,王某本应略尽地主之谊,奈何眼下时机不妥,怠慢了。”
  “王前辈客气了。对贵府与漕帮之事,晚辈也略有所闻。”斐然殊还礼道。
  “让斐庄主见笑了。”王啸穹苦笑。
  斐然殊见他神情并无凶狠之色,愁眉不展也非惧战,反而更多的是无奈与踌躇。可见他并不想真正与漕帮,与自己的兄弟决裂,只是迫于某个原因,而这个原因多半与昨夜所见有关。
  他斟酌片刻,开口道:“实不相瞒,晚辈其实受了笑面虎祁大侠所托,欲调解此次决战。本来两位前辈的私事,晚辈无权插手。但晚辈想起十一年前,追击紫金教途经商州,是前辈与宋万里宋大侠联手给予了晚辈不少帮助,晚辈感激之余,也十分羡慕两位前辈的友谊。”
  王啸穹想起了往事,笑容深远怀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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