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针锋相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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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扬再次摇摇头,怀疑这到底是清楼,还是美术学院?!
  幸好上到三楼时,一桌行酒令的男女打破了他的怀疑。但见那俏丽的美女们依偎在客人怀中,举着酒杯百般挑~逗。那些客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一双手在美女身上尽情揉搓。不断传来淫~声~浪~语。
  “这才对嘛!明明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偏偏要搞的那么清高!”柳文扬松了一口气。刚才还在为自己思想低级品味龌龊而汗颜,现在可好了,也算是有同道中人。
  可是马上柳文扬就觉得不对头了,因为他突然发现那些模样放浪的俏丽女人,竟然都是……男扮女装!
  脖子上有喉结。
  裙子底下有大脚。
  还有这笑声,也太粗犷了。
  没错,依照柳文扬观相的功力,还有他看人的法力。足以断定这些貌似女子的家伙都是清一色的---“伪娘”!
  柳文扬刚才还大赞这些客人“志同道合”,此刻却有反胃要吐的感觉。
  这也能玩的进去,品味的确是高!
  实则柳文扬不知道,“男`风”的品味还真就是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够玩得起的。
  实际上,自秦汉以来男~色就是那些君王贵族的特殊癖好,但到了魏晋南北朝,此风渐渐普及于士大夫及社会民众,并且多有歌咏之词。
  至唐朝与五代期间,男~色之风渐衰之风。但至宋朝又兴盛起来,男子公然为娼。聚集于风月作坊,招揽生意。元代男~色之风又衰,到明初再次盛行起来,并且被读书称之为“翰林风月”,若各处乡语又是不同:北边人叫“炒茹茹”;南方人叫“打蓬蓬”;徽州人叫“塌豆腐”;江西人叫“铸火盆”;宁波人叫“善善”;龙游人叫“弄若葱”;慈溪人叫“戏虾蟆”;苏州人叫“竭先生”……话虽不同,意思却都一样。
  现如今,在大明朝的南方地区,要是民家的孩子生得清秀,十二三上便有人下聘,娶回过门号称“养相公”,可见这种“状态”很正常,反倒是柳文扬本人有些想太多了。
  看完这三层楼,柳文扬但觉这春风一笑楼简直就是前世的那些“高档俱乐部”或者“私人俱乐部”,无论装潢还是设施,以及服务各方面都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在柳文扬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引路的美婢,笑吟吟地回头说道:“主人的房间就在前面,柳公子自行进去便是。”
  柳文扬这才醒悟,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春十三娘私人的寝室外面。
  这座寝室位于春风楼的第四层,推开窗户可见外面清澈碧透的湖泊,以及岸边发出嫩芽的垂柳,虽然河岸上还残留着寒冬的积雪,但却让你知道春回大地,已经到了初春十分。
  当然,柳文扬此刻可没闲情去欣赏窗外的美景,而是在那美婢退下后,轻轻地推开了春十三娘寝室的门。
  柳文扬有些不明白,春十三娘为何要在这里和自己相见,貌似这种地方可不是谈生意的所在。好在柳文扬已经进出过数次姑娘家的香闺,倒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干扰,也不像那些话本小说中描绘那样,穷秀才初进千金小姐的闺房,就道一句:“我身儿抖,我心儿颤,只见大红鸳鸯铺床边,一双绣枕独难眠!”
  当然,在柳文扬看来像春十三娘这样的大牌,其寝室也绝不会这么俗,搞什么大红鸳鸯,还有鸳鸯绣枕。
  放眼看去,只见寝室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而此刻的春十三娘正和丫鬟侍琴正斜坐榻上,在她们面前则摆着一副棋盘,黑白子分明,却是正在下围棋。
  柳文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搅对方,于是就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在春十三娘旁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其内容是:“我来了!”
  春十三娘美眸盯着在棋盘上,一只玉手托着香腮,看也不看他一眼。须臾,她用手指捏起一粒棋子,轻轻地放到了棋盘的空格上,这才低低地“嗯”了一下,其意思是:“我知道了。”
  柳文扬此刻很郁闷啊,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吭声也不是。不吭声还不是……
  眼看人家春十三娘那么大牌。将自己当成了空气般不予理会。柳文扬不禁暗暗恼怒,于是就背着手在房间里瞎转悠,走啊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偶尔还用手摸摸这里,敲敲那里,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春十三娘正要落棋子。却被他转悠的烦闷,就道:“你莫要再转了好不好?”
  柳文扬心说,你丫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嘛!”
  春十三娘道:“有甚好奇的,难道你没见过女人的闺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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