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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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然。
  “......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只和常有德说过话。我总感觉他会敷衍我,但是这一点儿也不能够怪他。任是谁来看,也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连带着她手中拙劣的东西是蠢的、傻的......”
  故事接近尾声。那个曾经让段荣春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影子竟然越来越和自己趋近。
  双星终于愿意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带着几分红,眼角波光流动,像是神女的懵懂,也是妖魔的蛊惑。但是那红却不是平日里的羞薄绯红。她的眼神中带着郑重,也带着不为人知的情|意。
  现在为人知了。
  她看着段荣春难得有些带着震惊的眼睛,还不合时宜地开了一句玩笑:“你看,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时候,我的手总是要受伤的。”
  只是一向伤的是手,也总比伤心更好。
  段荣春皱皱眉,攥住了她的手,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探了头进来,本以为屋中这个时间、这个动静应该没有人。但是刚探进头来就惊得他一扔扫把,恨不得自己祖上积德,可以现在就地领悟遁地消失之术。
  双杏看见了,从他手中抽出来自己的一双,侧过脸去住了口。是段荣春瞪了他一眼,他才捡起扫把阖上门,心中暗暗祈祷段公公和那个姑姑讲的话今天千万要令他快活些,不然......不然......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担忧。
  哎呀呀,怎么用的到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出现,现在水落石出,皆大欢喜,偏偏出来讨嫌。讨厌、讨厌,着实讨厌!
  哭啊、笑啊、都被打断。她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他也一时之下没有话来接。
  他们两个人方才离远了,又凑近了,一阵风飘进来。
  红着脸,低着头。双杏分明是被无礼打断的那个,现在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下子泄了气,没有勇气再讲下去。这种事情不能经常回忆,一年一度,再说半句便让世间苦难超标。
  但是故事已经讲到了这里,剩下的剧情什么人都能帮忙补全。
  整个故事囫囵个在段荣春心里过了一遍。需要言语吗?也并不需要多说些什么话。
  门呀,窗呀,好像在一瞬间都被阖上了。三四月的天,已经回了暖,但是屋子里失去了温度,失了颜色,和外面碧绿嫩黄的人间大相径庭。
  故事不是个好故事,但人间也不是个好人间。不知道是谁存在在谁之中,给对方带来了玷|污和肮脏。
  只剩下两个愈凑愈近的人,也只有他们之间还带着一点温度,点醒了凝结的空气。
  段荣春在轻轻喘着气。
  被她一句又一句带回近十年前,拉进当年本来已经被他刻意忘却的尖风薄雪,心火灼灼。
  这中间有没有曾经出现过但没有被他发现的事?段荣春想想她生辰那天掌中躺着的那个香包。
  他一次又一次,顺应了她的隐瞒,又将那些昭然若揭的东西曲解。段荣春脑中轰隆作响,哪怕是这些年走来,他遇到的最无望的绝人之境,他也没有现在的自怨和震撼。
  有这么一个人,毫无章法地将一池春水搅乱。不忍心去责怪,是因为你知道可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人,那死水,也活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2/3)
  朋友们,我变秃了,也变强了。
  第四十章
  段荣春回想起过去, 又觉得他隐约是有印象的。虽然这些年他手上沾的鲜血是那么多,抄家放火杀人灭口, 倾轧陷害云云种种。多得数不过来,更不愿意去数。
  但那是他从干爹手下脱离,作为小总管独自面对的第一桩事。自然格外不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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