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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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明珠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就怕胖子一个用力把温婧蓉给顶翻了。幸好它还知道轻重,蹭了一会儿,被温婧蓉安抚下了,又回去吃饭了。
  “也真是可怜的,瘦成这样了。想必这一路上没抓着什么吃的。”温婧蓉看着吃得狼吞虎咽的胖子,有些心疼,当初自己可是好肉好汤地从一个小奶狗喂大的,现在就剩一副骨头了。
  “这狗也算精的了。这一路上没被人抓着炖了,还能跟到这里来,不枉费你养它一场。”慕容明珠原本想挑两条细犬给温婧蓉的主意便消了,忠犬难得,这条土狗好好养着,也不比细犬差。
  两人看着胖子足足吃了三只鸡,这才跟着他们回了主院,怕温婧蓉又逃了似的,卧在房门前睡下了。温婧蓉还怕它冷,让人在门口多垫了被子。内院伺候的除了那三个嬷嬷,其余人都是见过胖子的,但是进出门的时候要从这凶狗身上跨过去,听到动静的胖子朝她们身上看一眼,确定她们手上没拿着剪刀之类的东西才懒洋洋地又趴下,倒叫众人很是啧啧称奇了一番。
  三个嬷嬷里头柳嬷嬷和郑嬷嬷在看到胖子的第一眼被吓了一跳,但是闻过她们的味道之后,胖子便放行了。唯独方氏,一来就被胖子低吠,皱着鼻子露出犬牙,一副随时都会咬上来的样子。温婧蓉正好也不太喜欢她,找着借口便放了方氏的假,让她自己在后院待着,没有招呼就不用上前伺候了。
  方氏对此无可奈何,虽然有心在她面前露露脸,却实在害怕门口守着的胖子,只能恨恨地躲了。
  至于被胖子咬伤了的李员外,由金圣手开了药膏贴了,据说伤口还挺深,胖子那一口下得挺狠的。温婧蓉便有些过意不去,碍于轻易不能见外男的规定,便让慕容明珠代自己跟人家当面说一声抱歉。
  慕容明珠哪里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不过他也不说透,直接放了些来年的盐引给李员外,当做赔礼。拿到盐引的李员外简直傻了,他看看手上的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盐引,又看看自己腿上包扎好的伤,后悔,这黑狗大爷怎么不多咬他一口呢?
  这事情传到外面,不少人艳羡不已,恨不得被狗咬了的是自己。一时之间别院门口溜达的人都多了,人人都希望能跟传说中一咬值千金的黑狗来一次偶遇,可惜那之后再也没有看到那条大黑狗的身影,人家正忙着守门呢。
  第一百零三章 文精忠夫人
  话说文精忠回到家中,面上带了几分郁郁寡欢的,跟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董氏哪里还看不出来。亲自服侍这他换了居家的长袍,又是端茶送水的,好一会儿才看他脸上好了些。
  “老爷,此行可见着景王爷了?”董氏问道。
  “见是见着了,可还不如不见呢,活生生带了一肚子气回来。老夫当年在边关打毛子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设个宴也不正经待客,就打了个照面,王妃那边撤宴了王爷也就跟着走了。”文精忠一说起来又是一阵气闷,董氏连忙上前抚着他胸口替他平息。
  “老爷这话在我们自己屋里头说说可以,到外头了可不行这样。隔墙有耳,这话要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头,上头要治老爷个大不敬就糟糕了。再说现在是我们是要巴着景王爷的时候,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临时被老爷给抢了差事,摆个谱也是正常的事情。”董氏柔声细语地安慰开解着,见他脸上表情松动了,又接着劝道,“这次的帖子送了虽说没能达成原定的目标,却也是搭上关系了不是,老爷你这几天让人到外头打听打听看看,景王爷和王妃都喜欢些什么,喜欢字画的你就找几幅好的,托词说买了不知真假,求景王爷鉴定鉴定,看上一眼,反正就这么个意思,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多去几次总会有结果的。”
  “好吧,就听夫人的,我这就去写信,托京里的人问问。”文精忠脾性暴躁易怒,却有个优点,那就是听得进老婆的话。董氏是他上官的女儿,当年他还只是个粮草督军的时候就嫁给了他,看中的便是他这一点。
  后来他慢慢升迁,带过兵打过仗,做西北节度使的时候还破了好几起悬案,被上峰在年评中批注道此人粗中有急智,没想到就落了宣正帝的眼,这次山东乱党的事情悬而未决,宣正帝便想起他来了,一纸调令将他抽调到了山东督办此案。
  接到调令的文精忠傻了眼,那几起案子都是他跟夫人董氏商量着办的,但是深闺妇人不好写到案宗上,才会被外人以为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文精忠一个粗人,带兵打仗还行,破案追查乱党这些他可不在行。这次便是他的女诸葛董氏也犯了难,推测人心她还在行,寄养在叔父家中时她没少偷听堂审,但是追查乱党这事她就不行了,茫茫人海,要她去哪里捞这么一根针?
  可皇命难违。眼看着宣正帝给的期限越来越近,两口子真是愁的头发都快白了,派出去的人手天天空手而回,再不想办法,到时候天子盛怒,削官革职都还是轻的,就怕还被冠上有包庇乱党的嫌疑。
  一想到这些,董氏便有些担心。她家老爷是有她劝着,气一会儿急一会儿也就松了心,可又有谁来劝慰她呢?早知道当初她就该忍着,不一时技痒替她家老爷出了主意,可是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董氏默默地服侍着文精忠睡下,又听他忽然开口提道,“夫人,听说下头的李宪成等人都在想办法找样貌好的清倌,打算趁王妃现在身子不便不好伺候景王爷送进府去,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让人准备着?”
  董氏的睡意顿时没了,起了半身问道,“你听谁说的?”
  “散宴的时候大泽县丞罗兴云告诉我的,他是想问问我的意思,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傻子。”董氏戳了他一指头,“我问你,这个罗兴云家里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没什么钱财傍身的?”
  “夫人你怎么知道?”文精忠奇怪道,“他家原是苏州的,到他父亲那一辈就没落了,这次不是说好了替景王爷暖宅吗,大泽的徐大官人猜到他没银子送礼,赠了他一树半人高的红珊瑚,不过要拿下半年的减赋税人头来换,他先前是收下了的,后头也不知道谁跟他说了什么,又反悔了,这事情还闹到我这里,打了徐大官人一顿板子才了了事。”
  “可见不是个心性好的。前头真要做清官就不该收人家的东西,收了人家的就该拿钱办事,又想拿钱又想推责,贪官哪有那么好做?”董氏点评道。
  “夫人所言极是。”
  “那你看明白没?”董氏反问道。
  文精忠哪里能明白,只能嘿嘿干笑了几声。
  “说你傻还是真傻,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文精忠心想我都这么傻了,你还敢嫁给我,岂不是更傻?不过他至少还知道这话打死不能说,好脾气地回道,“还请夫人解惑。”
  “人家罗大人是想借你搭梯子呢。景王爷这颗大树这些人谁不想攀上,他打听到消息,自己又没钱买人,就卖老爷你个好,到后面肯定会自荐出面去办这个事情,到时候景王爷那边他又露了脸,又一分本钱没出,岂不美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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