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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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非尔在原地多闻了几下,想起来这味道有个人也爱用,这个联想让她毛骨悚然。
  他该不会思念成疾试图把自己变成那个人吧!
  她吞了口口水,赶紧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何犀最喜欢的睡姿是向右侧躺,手腿跨在长条形抱枕上。这天她醒来的时候就是如此,只不过平时的抱枕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睁开眼刚发现这个局面时,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她记得凌晨自己洗完澡躺在那边晾头发边等,因为环境过分惬意,玩乐过于疲惫,没过多久就直接睡着了——这跟她前夜计划好的买卖不一样。
  不过其实现在也还来得及啦。
  她观察了一下尤叙平稳的睡颜和一动不动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缩回手腿,蹑手蹑脚地溜进厕所整理了脸和头发,刷牙漱口,从包里拿了香水小样喷在手腕和颈动脉处。最后对着镜子再次仔细检查,又告诫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做好了全套心理建设才推门出去。
  她蹲在床边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多,算来他应该是刚睡着。正想躺回去,何犀依稀闻到一丝化学味道,循着闻过去,发现墙根的插座上多了个电蚊香——她睡前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么大点地方,之前到底被藏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晨光通过百叶窗缝隙照在床头的白墙上,呈条纹状的橘红,白色被单皱皱巴巴地裹着他的身体,就像是把半个人埋在了雪地里。
  太阳出现,阳光普照,积雪就要融化。
  何犀走到尤叙躺着的那一边,时隔很久才又认认真真地看他的脸。底色可以用雪白形容,皮肤光滑干净,鼻梁眉骨都高,故而眼目深邃,眼窝是冷调的浅褐,鼻梁上有一点红,大概是长期暴晒的结果,嘴唇是浅橙色,由一个恰到好处的凹陷衔接到下巴。
  他右手曲在后脑下,睡得没有一点声音,像在冬眠。
  何犀趴在床边,探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又扯着他的衣领,顺着喉结边的凹陷一路向下到他的锁骨。
  也不知道是想把他弄醒还是自己在享受他身上的好闻味道。
  被子下的人开始蠕动,呼吸声变大,苏醒的前兆。
  趁着他睡眼惺忪,将醒未醒,何犀捧着他的脸吻下去,他迷迷糊糊地张嘴回应,漱口水的淡薄荷味里还有些前夜的酒味,清凉又微醺,她乐在其中。
  他很快睁开眼,好像也没发懵,也没觉得这是梦,直接掀开被子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身体都扯了上来,贴在他前胸,唇间更加用力,手按到她后脑和后腰,一点也不松开。
  何犀亲得头脑发晕,试图用手心撑着他肩膀起身扭转局面,却毫无余地。
  他气息渐重,手挪向她弯曲在两边的腿,抚过她光滑的皮肤,迅速把空出的距离缩小。
  然后他抱着她抬起上身,手伸进她背后的衣服里,要触不触。何犀因为后脊发痒慌乱地往前躲,一时失去重心,被翻身压进洁白床单里。她眼看着尤叙抓着后领脱掉了上衣,线条分明的肌肉在日光照射下又白又亮,这景象让她想到罗丹的大理石雕塑,比如《吻》。
  她陷在枕头里,轻声道:“等一下。”
  休止符出现,他俯身的动作骤然停住,愣愣地喘着气,眼中清澈,脖子红了一大片,望着她双目谨慎地问:“怎么了?”
  “我还没分手。”
  何犀看见他眼睛瞪大了半秒,整张脸随之皱巴起来,落在她身上的手也突然抬到半空。
  如芒刺在背,进退两难。
  她拼尽全力不笑场,严肃道:“尤叙,这是对你道德的考验,抉择吧。”
  他眯了眯眼,脑子转得飞快,突然展开手臂伸向床边,直接拿来了她的手机,放到她耳边。
  “那就现在分。”
  何犀在枕头里摇了摇头,理直气壮地瞪着他,语气上扬:“我不。”
  尤叙皱起了眉,光着上身,像即将切腹自尽的武士一样悲壮地跪坐在床垫上,眼神晃动。
  他开始回忆昨天晚上他们俩在消防通道的对话。其实他没太弄懂“带我回家”的意思,也不明白她买回来的那些洗漱用品是不是表示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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