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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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怨恨的想着,佛堂中的那些仆役半点也没有沾染佛香,简直一个比一个不近人情,一个比一个刁钻讨厌。
  雪颖远远的坐着一动不动,“表小姐,这会儿过了午饭的点,厨房哪里有饭食。您就忍一忍吧,等晚上到了饭点再说。”
  府中大多数人都是一日三餐按着饭点从厨房领饭食,只有府中的几位正经主子才能随意指使厨房加餐。一贯爱吃的二小姐瞧不上厨房里厨娘的手艺,自己院里还专门有小厨房,平日想吃什么都没人管。
  以前魏淑柔托着左云裳的福,府中人人高看一眼,随便一句口信去了厨房说要吃什么厨房就给做什么。
  但眼下情形自然不同往日,再要想那般肆意怕是不能了。
  魏淑柔被雪颖这样毫不留情的当面驳了话,脸色变了变,她怀着最后一点希望侧头看向另一边的雪怡。
  雪怡错开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魏淑柔见她们这般样子,一时心凉,她知道这二人也是捧高踩低之辈,却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们薄情寡恩到这般地步。
  魏淑柔这边且先不提,左央赶去了祠堂,一进门就口中喊着,“云娘。”
  左云裳正正经经的跪在蒲团上,闻声也不回头,倒是一旁的左粟活似见了亲爹,“大伯,你快放我们出去吧!”
  看守祠堂的下人们都好似哑巴瞎子,这两日不管他们二人是随意在祠堂中走动,还是坐在桌边吃饭聊天,甚至睡觉都只当没看见。
  算起来在蒲团上跪的时间也只有江伯一天几趟跑来看的时候才装模做样跪一会儿。
  左云裳在祠堂跪了多久,左央心中就惦念了多久,只是决心要给她一点教训,几次走到祠堂前都忍住了没有进来见她。
  此时见到挂念了许久的女儿,一时年近中旬的大男人红了眼眶,“云娘,别跪了,快起来,咱们回去休息。你想吃什么好吃的只管跟爹讲,爹去给你买些新首饰新裙子,过两日带你上山游赏如何?”
  什么教训不教训的都抛到了脑后,他满心后悔,只觉得女儿养的骄纵些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嬉闹,实在不该罚的太重,他素知云娘性情执拗,却没想到她会这般执拗。
  从小到大云娘一直让他捧在手心,哪里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左云裳一贯是最好哄的,只是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她仰头看着牌位,负气道:“柔妹妹最喜欢新首饰,你拿去给她吧。”
  左央走上前想摸一摸她的头,低声道:“云娘,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知道爹从来最疼的都是你。”
  左云裳侧头躲开左央的手,扭过头不愿说话。
  左粟在一旁看的着急,他伸手推了推左云裳提醒她见好就收,他是真怕她再拉着自己跪上两日。
  虽说这祠堂呆着也不算太难受,可委实是太无聊了。
  左央苦心哄了几句,许了重利才将左云裳带出了祠堂。
  丹朱月白早指挥着院中的仆役在屋中备好了热饭热菜以及热水,处处照顾的都十分妥帖。
  她先是好好的吃了一顿,让二人按着又仔细洗了身上的尘土。吃饱喝足,浑身的筋骨都泡在热水中揉了开去,疲乏一扫而去。
  她懒洋洋的躺在软床上将腿搭在月白腿上任由她们揉弄涂药,像只在阳光下打着盹的猫儿。
  丹朱细细的给她胳膊上没褪去的淤青揉药,“二少爷早跟我们讲了今日一定会放小姐出来,这些东西我们早早就备下了。小姐这两日没回来,我们都快担心死了。月白与我早早去给祠堂那些仆役塞了银子,二少爷又派人敲打了一番祠堂的仆役。小姐这两日在那边没受什么委屈吧?”
  月白看了看左云裳如玉般的长腿,“除了上一次摔跤的淤痕没散,小姐腿上没有新的淤痕,这两日肯定没怎么跪。”
  “原是你们动了手脚,我说他们怎么跟瞎了一般。我这两日没受什么罪,”左云裳顿了顿,想起另一茬,“魏淑柔那边呢?”
  她可不愿意看到魏淑柔什么罪都没受。
  丹朱冷笑一声,“小姐放心。我和月白一听到消息就去想法子将原本看守佛堂换成了几个府中性格最古怪的婆子,表小姐在她们手中绝对讨不了好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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