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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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湖上,宋阙打了个盹,将言梳拉入了他的幻境之中。
  那是言梳的神魂,而此时在他面前的,是完整的言梳,有触手可及的身体,也有一颗完整爱他的心。
  宋阙忘了自己是如何开始的,但他记得自己是从言梳的哪一句话而沦陷的。
  这一夜暴雨中,言梳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触动着他,在他坦诚玉棋之死实为他改命的结果时,他就已经无法抵抗言梳了。
  或许更早。
  从他将言梳拉入幻境开始。
  从他接受了言梳的亲吻开始。
  从他不许言梳叫旁人师父开始。
  从他……看见古灯寺外许愿树上,那两根拴在一起的许愿红绸开始。
  千尺游丝,惹住朝云……
  言梳的哼哭声断断续续,眼尾的泪水被宋阙一一吻去。
  烛火烧至末端,忽明忽暗,软柔的身体被翻来覆去,无力地坐于宋阙的上方。
  他能看见言梳居高临下却又卑弱的目光,能看见她那双漂亮的杏眸下斜飞入鬓的红霞,能看见她于烛火中莹莹发白的肩胛。
  玉背长拱,细腰曲迎。
  宋阙疼到几乎爆裂的心被死死压下,抵不过指尖触碰的又欠愉。
  暴雨像是宋阙吐露,被言梳窥得的一半天机,至后半夜才弱,将天明才停。
  清晨天蒙蒙亮,宋阙出画舫时一道清风袭来,吹得人微凉,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外衣未穿,正盖在了画舫中言梳的身上。
  舱内软垫乱成一团,衣衫褶皱,言梳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遮盖了一半身体,鸦青色的外衣与黑发相衬,云霞绣在了衣襟处,正遮住言梳欲露未露的前胸。
  她的肩头遍布牙印,像是被欺负得狠了,直至现在眼尾还在泛红,睫毛微湿,听呼吸睡得不熟。
  宋阙出去的那一瞬吹来的冷风叫言梳打了个寒颤,她还未全醒,揉着眼睛半起身朝船舱外看去。
  宋阙站在船头,太阳尚未升起,湖面上还有薄雾。
  “醒了?”宋阙察觉,转身问了一句:“可有那里不舒服?”
  言梳唔了声,想说疼,浑身上下都疼,可她脸红,不敢细细去想昨夜发生的种种,一切猛烈的记忆都超出她的想象,于是她摇了摇头,无需开口,宋阙也知道。
  “我渴……”言梳道。
  她的嗓音沙哑,含着些许撒娇的委屈,宋阙没进舱来,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道:“我去给你找水。”
  小船内的茶水昨夜被倒了,换成了酒,那酒也被言梳喝光了。
  言梳嗯了声,又道:“我还想吃芝麻蒸糕。”
  “我给你买来,你再睡会儿。”宋阙说罢,便离开了船头。
  言梳手肘侧撑着,视线还未完全清晰,她困意未消,见到宋阙穿着淡白的中衣一步跨出,翩翩衣袂于眼前消失,就连空气中飘浮的忍冬味也随之一并散去,言梳当时不知,这竟是她见到宋阙的最后一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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