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无间地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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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寒地狱?”我问。
  “是哩…”
  高老头儿告诉我说,八寒地狱是整个阴间最冷的地方。它里面囚禁的,都是生前贩卖人口的人贩子,从古到今的都有。那些贩男卖女的人贩子,搞的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都是些泯灭人性罪大恶极之人,他们死后,都被打入了八寒地狱里受苦。
  正说着,暗处传来一个凶恶的声音,“干什么的?”
  我吓了一跳,高老头儿把我一拉,拉到了他身后。这时,一个浑身肉疙瘩,腰缠锁链,面目狰狞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高老头儿把身子往上一挺,那人‘咕咚’跪了下去,“拜见秦广王!”
  老头儿捋了捋胡子,“你起来吧,我那啥,要下八寒地狱里走一遭,你拿两件御寒衣给我…”
  那人唯唯诺诺答应着起身,弓罗着腰,一步步退进了黑暗里。
  老头儿说这是看守地狱入口的狱卒,其实我们刚才所下来的每一层地狱口都有狱卒看守,只是我们没有遇到罢了。
  很快,那狱卒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件漆黑的衣服。那衣服看起来是用黑色的丝状物编织而成的,上面均匀布满了大小相等的一个个孔洞。高老头儿命我把那衣服穿在身上,这才拉着我,跳进了那地狱的入口。
  当我睁开眼来,只见自己正处身在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和我们现实中的冰雪世界所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冰雪世界,没有丝毫壮观绮丽的感觉,而是充满着阴森恐怖。整个天地都是昏暗的颜色,冰雪映衬着昏暗,像是被涂抹了一层灰。虽然身上穿着这什么御寒衣,但是我仍能够感受到那种彻骨的寒冷,那是一种从心底透出来的感觉。
  八寒地狱所谓的‘八寒’,其实指的是八种残酷的刑罚。我跟着高老头儿往前走,看到一大群人跪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突然有一个侧身栽倒,看起来是被冻僵了。两个身穿御寒衣的凶神恶煞便走过去把那人给抬了起来,抬到不远处的一间阴森的小屋里。那里面燃着一堆绿色的火,是地狱里的阴火。两个凶神恶煞就把那人架在火上烤,直到烤的化开,再把他抬出去,重又投进了冰天雪地。再往前,是先把人烤的嗞啦响,然后再扔进雪地里冻僵…
  这样一直往前,第八种刑罚才最恐怖。前面说过,但凡从那肉身桥上走过来的亡灵,都像是被复原了肉身,也包括骨骼。这八寒地狱里的第八种刑罚,是把人的皮肉切开,用冰刀刮骨头。锋利的冰刀刮在骨头上发出的那种‘喀啦’‘喀啦’声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入耳中,实在令人胆寒。看着这些人的惨状,着实让人心生同情,但是一想到他们生前贩卖别人家孩子,我对他们的同情心就荡然而去了。
  十八层地狱,越往下去刑罚越残酷。第九层是脂膏地狱,里面关的都是生前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我看到一个肥的像猪一样的贪官,被钢钎从屁股里捅进去,从嘴巴里穿出来,像是烤全羊一样架在火炉上翻烤,他的身上‘嗞啦嗞啦’冒出的油噼啪往下掉。待他被烤熟以后,几个凶神恶煞一拥而上,用小刀切割分食他的肉。还有个贪官被逼着吞冥钱冥币,你不是贪财吗?好,那就让你吃个够。一直吃到把肚皮胀破,两个凶神恶煞把钱币扒出来,缝合他的肚子,再逼着他吃,然后又胀破,再缝合,再吃…
  随着一层层往下,我对人生,权贵,财富,善恶…等等,都有了新的不一样的理解。终于,我们下到了地狱的第十七层,这一层,叫做流水地狱。这里的‘流水’,不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流水。这一层地狱里面关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杀人犯了,有纵火的,强奸的,投毒的,灭门的,等等…那个叫张君的就被关在这里。这第十七层地狱里,有上百道刑罚,每一道都残酷无比,但凡被关在这里的杀人犯,每天都要把所有的刑罚都经受一遍,就像走流水线一样,所以这层叫流水地狱。
  一路走过去,我们来到第十八层地狱的入口…我心里开始紧张兴奋起来,前十七层我都参观了,什么因果地狱、脂膏地狱…这第十八层,最后一层地狱里,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压抑着心里的紧张,我问:“大爷,这第十八层地狱叫什么?”
  高老头儿说:“它就是平常传说哩无间地狱,凡是被打入这层地狱哩人,都永生永世不能超生…走吧。”
  往下坠的过程中,我幻想着无间地狱里的恐怖情景,终于,感觉到底了,耳边静悄悄的。
  “到嘞…”
  缓缓睁开眼睛,我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无间地狱就是这个样子的?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死寂的世界,既听不到惨叫声,也见不到刑场跟刑具,甚至连凶神恶煞都看不到一个,只有隔老远一个的黑色囚房,这就是无间地狱?
  高老头儿对我说,阴间最残酷的刑罚不是皮肉之刑,而是心刑,也就是诛心。这些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一个个的亡灵,被分别关在无间地狱里的单独刑房里,彼此不能相通,永世不能轮回,他们宁可上刀山下油锅,也不愿承受这种千万年的噬骨钻心的孤独之苦。
  正走着,旁边一座囚房门上的小洞里伸出一只手,一个隐隐约约的哭叫声从门里面传出来,“放我出去吧,求你们了,哪怕跟我说句话也行啊,就一句…”
  “别搭理他。”高老头儿压低声音说。
  一路走过去,每个门里都有手伸出来,那些哭叫声有男有女。我很好奇这些人犯了什么罪,高老头儿说这些都是天机,除非我自己知道,否则不能对我说他们所犯的罪行。我心说,如果我知道了,那说不说还有什么关系?
  这样一直走,来到一座静悄悄的囚房,我停了下来。这座囚房既没手往外伸,也听不到哭叫。
  “大爷,这是空的么?”我问。
  高老头儿看了看,“有人哩。”
  我很好奇里面关的什么人,问高老头儿我能不能过去看看,老头儿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把眼睛凑在门上的孔洞上,往里面看进去,我看到一片昏黑中,一个身肢残缺,遍体伤痕的人,正蜷在那里抚摸自己的伤口,显得极为孤苦可怜,当那人缓缓把脸转过来,是陈连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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