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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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史可法听到冰雪城三个字的时候,也就猜到了,这个该死的梁胖子下面所说的内容了。不由咬了咬牙,对于这些人,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反叛的身上?真是令史可法心中大怒不已,只是此时乃是非常的时刻,自己还得暂时借助于眼前的这些人?不得不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朝着在场的众人笑着点了一下头。
  却又转头对那梁财主开口言道:“本官倒也听闻过此人的一些事情?只是其乃是大明朝的反叛,从前又和李自成一同谋反。就算是本官同意,派一个手下拿着本官的书信去求救于他?他也未必就肯带兵前来,解了我扬州城的重围?此事,容本官在细细琢磨一番再议?现如今,诸位就先将府中的家丁护院人等,都派到城头上帮着守住扬州城即可。至于那兵饷么?还望诸位都好好考虑一番才是?毕竟一旦此城为八旗铁骑攻破?诸位家中的余财,可还不知却是便宜了何人了呢?来人呀,送客?”史可法吩咐完了之后,却是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出官厅门外?
  在座的众人不免一时面面相觑起来,那个李掌柜不由开口埋怨着梁胖子道:“你这厮,也太过於猛浪了一些?你如此一说,岂不将我等也都给拖下了水?自古民不与官斗,我等就算是家中再如何的有钱?可最终也敌不过官府的这刀把子?梁胖子如此城最终安然无事?那我等可也就等于是大祸临头了?”李掌柜说罢,却是率先起了身,头一个往外走去。在场众人也纷纷埋怨着梁胖子,指责与其方才所言过于随意?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骤兴驰霸亦何为,家国共成千载悲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却见梁胖子冷笑一声道:“诸位难不成,还当真以为这扬州城能够被守住不成?那大明的京城如何?最终还不是被八旗铁骑给攻破了?号称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又如何?却也不增抵挡住八旗铁骑的脚步?而这座扬州城看起来,也并不比那两座城池显得有多么得险要?底能够扛得住八旗铁骑的几番攻袭?而那位史大人若是肯放下身份?前去求援于那位东北军的主帅面前?我等也都还算是有着一丝的希望,这府中的家财也都能保住。可若,仅仅依靠着我等手下的那些家丁护院,和这扬州城内有数的大明军校?哼哼。而算是我方才一声不吭?诸位的今后日子,也想来不会十分遂心如意的?诸位还是都回去想一想?眼下最为要紧的一件事?是该去如何凑够这位史大人所要的银两?至于八旗铁骑攻进扬州城?那却又是另一码事了。诸位,告辞。”梁胖子完,却是抢先一步走出官府门外。
  而在这群富绅和财主们纷纷从这座官厅里离去以后,方回房里的史可法却是一脸的怒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掷房的地面上。却将方推门走进来的一员偏将给吓了一跳?“督师,城外的清军眼下似乎有所动作?正都在朝着扬州城一侧城墙跟前集结着?敢问督师可有何应对之策?”那员偏将回禀完了之后,心翼翼的偷眼瞅着眼前的这位督师大人的脸上神sè?却不晓得,方才却又是何人?竟然惹得督师动如此大的气?
  “嗯,这无需着急,如今天sè渐晚,且我扬州城墙又全部被冰所覆盖住了。我料想那些清兵大概得等明日,才会真正前来攻打扬州城?今夜,无需对其加以理会,你只需去吩咐手下的军校们,继续心的去巡城也是了。对了,方才我已与那些扬州城内的高门大户的财主们商量过了。令他们将府内的家丁和护院全都给派城头上去?也好助我等军校一起同把守扬州城。这些人?交由你来统领,如有人胆敢在守城之时随意滋事?不必回禀与我,可依军法当即致以重罪便是。你这下去?若是那些财主老爷们,不能准时将人给送城头上去?你可带着一些军校,登门去一一拜会一番,顺便将兵饷也给一并领回来。吴偏将,你可晓得本官的用意否?”史可法完以后,一双三角眼却是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位吴偏将。看在史可法双眼之中,不断闪射出来的道道寒光,令这位吴偏将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听史可法的话语之中分明带有杀气,慌忙对其抱拳当胸,低着头对其回复道:“末将紧遵督师大人的军令,督师大人可还有何吩咐?如无事的话?末将此告退,也好早些返回城头上去,仔细把守着扬州城?”罢,等着史可法的回应?自己也好即刻转身离开这间,使其感浑身上下不太自在的房。
  却听史可法从鼻腔之中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嗯。”“那末将与督师大人告退。”吴偏将是多一刻,都不肯再此地久待,急忙转身往房门外走去。却又听史可法在其背后,对其高声了一句道:“适逢乱世之际可用重典,吴偏将时决不可手软?”完再无一丝声息,吴偏将急忙随口应承了一声,便此走出房。
  房门在其背后,慢慢被把守在门前的军校给合上。却又听史可法在房里对着一名军校吩咐下去道:“那个米铺的梁胖子你可知其住在何处?你带着几个人将他与我回来?与他,我还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想要与他商讨一番。如他肯跟你等回来的话?待走城内一处偏僻之所在,趁便将他的性命与我了结了,只需将人头给本官带回来即可。据本官猜想,他兴许是东北军安插在我扬州城内的探子。否则,岂又会对东北军的行踪如此的了解?又对那东北军抱如此大的希翼?似他这种人,早一些除去了,也早些使得我扬州城更为的安全一些?如他要是不肯跟着同来?你也要想办法将他给带回来?同样,也是趁机将其置之于死地?只需将级带回即可。你且去。”听见史可法居然对一个商贾之人动了杀机,令这吴偏将的心头,却更感有些莫名其妙的冰冷起来?
  吴偏将不敢在此地多做逗留,急忙加快脚步走出帅府而去。而梁胖子自与那些财主富绅们告了辞之后,却毫没来由的,总是感一阵阵的心惊肉跳的?同时右眼皮也蹦个不停。梁胖子本来是直朝着自己所开的米店而去,只是当其走半路之时,分明感心中有些不太托底?
  梁胖子不由站了下来,突然的扭回头,朝着自己背后的那条显得十分静寂的街道上回望去一眼。却并不见有人尾随在自己的身后,这才急忙一转身,此钻进一条巷里面,顷刻之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当史可法正打算着出府,再城头上去察看一番去之时?却忽见那名被自己差出去,捉拿梁胖子的军校却是一脸失落的返了回来?不由一阵错愕,待对其一加盘问之后,这才省得,原来梁胖子自从自己的府宅回去之后,也并没有回自己的米铺和家中去?如今这个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史可法听手下军校的这番禀告之后,不由也一时琢磨不明白?如今的这个梁胖子,却又底因何不见其返回家中?莫非是他已然知晓了?,自己有意要对他不利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此看来,这个梁胖子倒还真是有些可疑呢?想此处,便对那军校又喝问了一句道:“那他家中可还有何人?不妨也将之拘来问话,大概兴许能打探出来此人的下落?”史可法的这个主意不可谓不好,只是稍稍显得有些龌龊罢了。
  却见那个军校稍稍的犹疑了一下,这才对其回禀道:“回督师的话?那个梁胖子的家中,可也凭怪了?除了方进入府门,见有几名家丁护院之外?并不增见还有女眷在府内出没?而人乃是进入府内,待了足有多半刻得时辰,去等那个胖子返回府内来?除了见一个老苍头上来,给人奉上两回茶以外,不曾再见任何人?”完,却将自己的头垂下,等着这位督师大人的训斥?可都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也并不见这位督师大人对此有何反应?不免感有几分的诡异?悄悄抬起头来,却见史可法此时脸sè显得极为郑重,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
  而在此时,在扬州府内的某处,显得有些破败的院落里的正房之内,有一个人正倒背着双手,在屋中的地上来回的打着转?而从其显得有些臃肿不堪的体型上来看,此人倒是显得有些眼熟?忽然,房门被人给轻轻的推开,一个显得极为消瘦的人,几乎不带一点声音的走入屋内?
  “梁胖子,如此深夜,你却又如何我这里来了?莫非是奉了王爷的密令?有事我来商讨不成?”那个人走梁胖子的背后,对其低声询问道?这个体裁显得极为臃肿的人这才回过头来,赫然正是那个与史可法针锋相对的梁胖子。却见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这才对着进来的这个人回应一句道:“方才,史可法招了城内所有的财主,他的官宅之内去与之议事?自然,是议事,不过是希望我等能出人出银子出粮食罢了。而我当时,却多了一句嘴,劝他去东北军来帮忙?也好解了扬州的围?可这厮,却不予采纳?唉,若当真被那摄政王的八旗铁骑攻入城内来?格格的大业,却更显得难以完成了?本还以为着?能够借刀杀人?可现如今?不过,你可莫要告诉我,你早已归顺了摄政王爷的麾下了?”梁胖子忽然转过身来,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唉,我等想当初,亦不过仅仅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晋商罢了。若不是先皇的隆恩?我等可能做下如此大的基业?尽管现在我等迁移至此地来做了暗探,可也是你我自愿来此地的。可令人全没有想的,先皇竟会被人给暗害致死。可先皇对我等的恩德,当永记在心。不过前几日,格格那面倒是令人捎了一封信过来?令我等不计任何的代价,也要想尽任何办法?将多尔衮的八旗铁骑给设法挡在扬州城外?”那个显得十分消瘦的人,一边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却是将之双手递了梁胖子的面前来。梁胖子急忙将信接了过来,抽出内瓤仔细从头浏览了一遍之后,却是摇了摇头?不由低声叹息了一声道:“格格的此番所为?却是对那东北军倒是有着极大的好处。尽管是最后能够报了家仇国恨?可这大明的天下,却也不在归属于大清国了?”罢,却将这封信又递回过去。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逆胡冥寞随烟烬,卿家兄弟功名震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这岂又是你我为之操心之事?只是你埋伏在扬州城内的那些兵勇?可是已经都准备好了,以待时机一到,就即刻发动兵变了?管他扬州城眼下却又是被何人所攻占呢?”那个人又对着梁胖子慢悠悠的问了一句道?却见梁胖子的脸上折现出一丝光彩,笑着对其回道:“那是自然,如今只是等东北军打到扬州城下即可。”
  而就在梁胖子和那个神秘人在房中窃窃私语之时,满腹犹疑的史可法顶着夜里刺骨的寒风,带着几十名的随从,登上扬州城头前来巡夜。待其登上城头以后,伏在垛口上往扬州城下望去?却就见在扬州城下,大清国的联营之中,满地尽见堆堆的篝火,正在熊熊燃烧着,除此之外并不见对方的军营之外有任何的动静?似乎联营里的八旗铁骑们,果真是并不打算在趁着夜里出来偷袭扬州城?
  只是想要再军营之中好好地歇息一夜,毕竟赶了很长的一段路,若是就这么仓促的,对那扬州城发起突袭?恐怕最终的结果,十有会是铩羽而归。想哪多尔衮也堪称是一个素知兵事的人,岂又如何不晓得这一点?看到扬州城下果然无有半点的动静,尽管方才听到手下的军校回禀与自己,其看到城下的八旗铁骑蠢蠢欲动?让史可法的心不由就为之一紧,虽是晓得多尔衮,绝不会如此性急的,就在这三更半夜之中令八旗铁骑前来进攻与扬州城?可终归心中还是并不托底?只有自己亲眼目睹城下平安无事了,史可法的一颗心才算是能暂时放下来。
  眼见扬州城下一时太平无事,史可法便对着巡夜的军校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到了城门楼内,打算在此地稍稍休憩片刻。或者说,稍稍的打上一个盹更为确切一些。直等到明日天光大亮起来以后?带领着手下的大明军校,以及那些家丁护院们,去和扬州城下的八旗铁骑来一番殊死的较量。
  至于最终能否守得住扬州城?史可法对此早已然是不做任何的考虑?此举不过是尽人力而听天命罢了。毕竟似扬州城前面的那些雄关,到了最后都是无法挡的住八旗铁骑,这低矮的扬州城,却又如何能够挡得住八旗铁骑凌厉的攻势?只是自己身为大明重臣,自然是要与扬州城共存亡的。
  毕竟在扬州城的后面,可就是帝国京都。自己若是再不做一番抵抗?以求给身后的皇帝留出较为宝贵的一段时辰,也好能从京城里脱身离开?而就是只顾着自己能够逃得活命?那自己又何必去与那些豪绅们去打什么交道?只是在扬州城头来回巡逻的大明军校们,却始终提不起来半点的精神,去准备和明日前来攻城的八旗铁骑来上一番对决?如今的这群大明军校们,只是都各自在自家的心头盘算着?
  大战一起,自己如何才能迅速的从战场上溜走?这才是最为关键的。毕竟,谁的性命都不如自己的这条命值钱。尽管漫漫长夜,似乎使得人感觉过得很慢?可当那些守城的大明军校们,感觉自己照实是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便索性靠在城垛口下面的城墙上,闭合上双眼,打算仅仅是休息片刻。
  可竟似乎自己才靠着城墙坐下去?头上的那方天就已经开始变得逐渐明晰起来。清晨的寒风,就似一把钝刀一般,割的人脸上的皮肤生疼。眼瞅着,此时应当到了立春时候了,可天气却还是这般的寒冷刺骨。就在城头上的那些巡逻了一夜工夫的大明守军们,一时也都不免感到有些昏昏欲睡之际?却忽然就听得从远处传来一阵低沉而呜咽的号角声。那苍凉的号角声,很快就将那些正都有些瞌睡的大明军校,全部都给招呼到城垛口跟前来。
  而此时正在城门楼中休憩的史可法,却也听到了城下八旗铁骑的号角声,在这黎明时分突然鸣响了起来,心头就是不由跟着一紧。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最后和八旗铁骑去决战的时候。“来人,传本督师的军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无故退至扬州城下?违令者立斩不赦。本督师就是一句话,前进者生,且在我军大获全胜之后,还可得到一定的封赏。而后退者?就无需本督师在此赘言了?来人呀,将盔甲取来,本督师今日倒要看看,他八旗铁骑究竟如何会攻上我扬州城上来?再令弓箭手们准备好火折子,随时听我军令?”史可法吩咐完了之后,早就有军校下去,替其取上一套盔甲来。又帮着这位文官出身的大人披挂好了,又将宝剑替其挂在腰上。
  而后,就见史可法大步流星的奔出城门楼外,即刻吩咐手下军校,各自在城垛口后面准备好了,只等着城下的八旗铁骑来攻打扬州城头,便可即刻对其进行反击。站在城墙后面的大明军校们,眼睁睁的盯着扬州城下的,那看上去几似无边无沿的八旗军校,不由都为此感到吃惊不已?因为素来听人讲,八旗铁骑的人马并不是很多的,只是因其本身的战力不俗,这才会每战必胜且又能攻无不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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