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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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闭上眼认真感受着,唇角是痒的,舌尖是麻的,心里却暖得不成样子,大脑中有些莫名晕眩,一时竟然忘了反客为主。
  直至南月缓慢地退开,无名才恍惚地睁开眼,长舒了一口气。
  南月仰头看着她,轻轻眨眼。
  无名抬手,大拇指轻柔地抚过南月的面颊,又轻轻一动,解下南月脑袋上的发髻,如瀑的黑色长发立刻散落下来。发簪上满是南月身上的软香,无名轻轻嗅了嗅,同样摘下自己的簪子,将这一对发簪交换,重新给南月挽上头发。
  无名将发簪还回南月手上,转过身,她什么也没说,南月却十分默契也帮她挽好头发,将自己的发簪插上去。
  走吧。无名拉上南月的手,柔声道。
  两人戴着对方的发簪,牵着手,缓步走出客栈,沿着人群缓缓向前移动。路边有买彩灯的,无名便买了一盏红色小灯,送到南月手中。
  走到一座桥边时,无名看见小河中飘着一盏盏莲花灯,不断有年轻男女走到桥边放花灯,整条溪流都成了浅粉色的。于是两人买一盏莲花灯,刻上对方的名字,一起将它推入河中。
  她们站在桥上看莲花小灯越飘越远。
  直至夜深人静,街上再没有一丝灯火,周围是一片寂静。无名抱着南月悄无声息地来到城墙边,一跃而过,快步赶到城外码头。
  唐池雨早坐在船上和船工们吃肉喝酒,打成一片,一看见无名和南月,她立马朝二人扔过来一个酒坛子:来来来!
  无名单手提着酒坛,和南月一块儿坐过去。
  商船起航,驶向夜空下漾着星光的淮河。洪灾一过,整条淮河都安静下来,柔和得像一条长长的缎带。
  无名清晨被风吹醒时,发现周围横七竖八地睡着喝醉的船工,南月睡在她的怀中,此时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醒了?无名柔声道。
  嗯南月软绵绵地揉揉眼睛,早上好。
  昨夜她们坐在这儿和船工们一块儿喝酒聊天,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现在醒来时天边一片橘红,时间正好。两人牵着手,灵巧地绕到甲板最前方,抱在一起,看远处朝阳初升。
  这一代水面广阔无垠,再往前行驶一段时间,终于看得见陆地。
  北边陆上显然比南方贫瘠许多,许久都看不见一片农田,尽是树木凋败的土地。偶尔能看见如同大兴山外的流民聚集地,三三两两的流民聚在一块儿,麻木地朝船上人看一眼。
  现在河两岸都算好的了,越往北,就只会越乱。南浩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船边,和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解释道。
  无名无声点头。
  一周过后,商船终于抵达济山山脚,无名三人和南浩淼一行人告别,坐上马车沿着山脚继续向北而行。
  果真如南浩淼所说,和繁华安宁的南境相比,北方全然是另一幅模样。草木凋敝,乱象横生,野兽横行。路边大大小小的劫匪团更是不少,仅仅两天时间,无名三人就遇上四波袭击。
  无名对杀人不眨眼的劫匪态度明确,就只有一个字杀。
  无名刚开始还担心南月会不会害怕,杀劫匪时不忘将南月推进车厢里。结果南月不仅一点儿也不怕,还主动拿过无名杀人的弯刀和短剑,仔细帮她擦干刀剑上的血。
  于是之后无名砍完劫匪,顺手就将刀剑递给南月,温柔地看她拿着手帕认真擦拭。
  唐池雨坐在一旁,闷闷地自个儿甩干剑上血滴,心想不就是砍个人吗,这刀剑哪儿有那么娇贵?无名以前在渭北时砍过那么多马贼,可没见她擦过一次刀。
  唐池雨酸不溜秋地吐口气,一人坐到车辕处赶马车去,留无名和南月腻歪。
  三人不知道的是,短短两天时间,济山周边劫匪团中就传遍了她们的事迹。
  一座简陋的茶棚内,拎着大刀的劫匪夸张地和周围人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今儿上午可是亲眼看见那三个女杀神砍人了,若不是我逃得快,命都要没有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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