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木屋醉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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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跟秦篪今晚在木屋内一起吃喝酒,秦篪之前就让赵永勤多送点吃的来,说自己最近胃口极的一块石台上边吃边喝。秦箫见秦篪也喝起了白酒,于是说道:
  “你这才像个中国人嘛。”
  秦篪不屑道:“亲爱的哥哥,我本来就不是中国人。”
  秦箫笑道:“我也是纳闷,秦琴这丫头虽说黄头发蓝眼睛,不过对中国还蛮有认同感的,你倒好,是个中国人,长了个东洋倭瓜个子,却有个美国心,我也是日了狗了了。”
  秦篪见秦箫喝多了说起了脏话,于是也说道:“兄弟,你还别不愿意,我就觉得你们不够民主。”
  秦箫骂道:“你别以为我喝多了就可以糊弄我,我告诉你,狗屁民主!你怎么不当总统啊,怎么老布什当了儿子小布什当,克林顿当了老婆希拉里还想当,都是这帮子农场主资本家,死活轮不到咱老秦家在美国出人头地啊!你还跟我提民主,我告诉你,我对民主只有三点认识,说出来你就明白了。”
  秦篪倒是很感兴趣,于是问道:“好啊,你倒是说说你的三个认识。”
  秦箫拿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道:“我告诉你啊,我这三个认识是什么。第一,世界老大一定是民主国家,这点也就是说你这美国佬,是个民主国家;第二,世界老大一定希望把民主推向全世界;第三,就是这第三点,最他妈坑人,就是世界老大永远不会让其他国家威胁到他的国际地位。”
  秦篪听了这话,百思不解,说道:“没毛病啊,你想说什么?”
  秦箫笑道:“你也够笨的,还不明白吗?当年一战结束以后,英法掌控世界,魏玛共和国怎么样。被虐成孙子,最后独裁的希特勒来了,搅个天昏地暗,不就是看着英法不服气吗?冷战时候。东西方铁幕壁垒森严,波兰走向民主之后可以说是极其成功,苏联最后也实行邦联,可是十五个加盟共和国分崩离析,弄得民不聊生。这跟波兰截然不同,为什么?”
  秦篪说道:“为什么?”
  秦箫笑道:“是啊,俄罗斯现在也是联邦制共和国,可是你们美国不也是死盯着不放,让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是什么原因,根本不是是不是民主的问题,也不是俄罗斯想不想民主的问题,根本在于无论俄罗斯是什么yishixingtai,都是美国佬的潜在对手,你说他能有好日子过吗?波兰过好了那是因为波兰就那么点个儿。永远成不了你们美国人的威胁。你也认可这三点,但是我告诉你,单独看这三点认识,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放到一块,你会发现,这最邪恶不过了,因为世界上只有世界老大才能实行你所谓的民主制,你说的民主对别的国家来说都是奢侈,你说这是民主还是霸道!”
  秦篪不语。秦箫接着说道:“老弟,我这么说你还别不服,你看看强汉盛唐,中国也使用武力。但是让周边信服的还是靠着文化和经贸,不是你那自恃清高的所谓民主。你们推行民主,怎么中东这么乱,欧盟也不听你们招呼,那是因为你们不懂得尊重,对人是要讲尊严的。对国是要讲文化的,如果放弃这个,谁也不待见你。你知道中国宪法规定我们中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吗?”
  秦篪摇头,秦箫笑道:“《宪法》第一条就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以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的社会主义国家’。我在中学的法律竞赛的时候就背过这条,我就觉得这条什么意思,怎么人民民主zhaunzheng,实在不懂,后来我搞明白了,中国就是一个民主国家,那是对内,对老百姓;中国还是一个zhuanzheng国家,或者你们丑化我们叫做‘独裁国家’,我也认了,不过那是对外,对周边觊觎我们的敌人,这就是‘人民民主zhuanzheng’。我不管别的民族,中国人起码得传承自己的文化,反正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就是:少在我面前嚷嚷我这不对那不对,我得先是我自己,才能跟你理论你是谁!”
  秦箫此时有些醉了,但是他头脑依旧清醒,于是说道:“老弟,今天跟你聊得很愉快,我就多说点,给你上一课,我中学就看《毛选》,这比起你们什么洛克菲勒的《68个忠告》,巴菲特的《聪明的投资者》强多了,你们那不过是个金融大亨或者资本家,跟我们这种二十八年领导人民打下一个江山的人来说,他们的创业成功史简直不值一提,毛在他的《论人民民主zhuanzheng》里面讲到一段,我给你背一点儿啊,听好了老弟。”
  秦箫醉醺醺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帝国主义的侵略打破了中国人学西学的迷梦。很奇怪,为什么先生老是侵略学生呢?中国人向西方学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总是不能实现。多次奋斗,包括辛亥革命那样全国规模的运动,都失败了。国家的情况一天一天坏,环境迫使人们活不下去。怀疑产生了,增长了,发展了。……”
  秦箫笑道:“我朗诵功底怎么样?我接着再给你背一段啊:‘康有为写了《大同书》,他没有也不可能找到一条到达大同的路。资产阶级的共和国,外国有过的,中国不能有,因为中国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唯一的路是经过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共和国。’”
  秦箫接着醉醺醺地道:“老弟我从来没跟人这样喝醉过,不过有你这身手不错的兄弟在一旁,我周围无论多么危险,我都敢喝醉。听听,说得多好,因为中国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当年苏联没经得住诱惑,现在沦落至此,你说你们美国佬整天在世界各处指指点点,我们要是这边搞你们的资产阶级共和国,你们就会立刻把手伸进来。把我们搞分裂了,到时候又是一通军阀混战,难道我也跑到美国去,娶个洋妞生个娃回来说自己的父老。你们这样不民主!老弟,你说那个时候,国家都分裂了,中华民族都不存在了,你们所谓的“民主”有个屁用!”
  秦箫说着这话。已经激动万分,他说这些不是在跟秦篪讨论什么人民民主zhuanzheng,而是让秦篪清醒点,不要觉得自己就是上帝,可以拯救所有人,美国佬也不乏是自命不凡的蠢材。——而你秦篪,血管里流的多半还是中国人的血!
  秦箫慷慨激昂地说完,声音依旧在山谷回荡,秦篪也一直沉思,没有答话。因为他答不上来,期初他二十多年的理想和信仰,竟然在秦箫十几分钟的谈话中,瞬间崩塌,他陷入了沉思。
  其是,秦箫之所以没有跟洛川回到山下跟刘东升一起追张正国,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但是秦箫就时刻在关注秦篪的动向,见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明白,秦篪是不想离开。当然秦篪的说辞是要保护文物。其实秦箫何尝不知这只是一个托词而已。
  他始终觉得秦篪此次来中国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办理张正国的案子并不是他的真实目的,秦箫此时也不想再隐瞒,于是对秦篪说道:
  “老弟。你再喝一杯,喝完这杯,我跟你说点正事。”
  秦篪不知道秦箫所为何事,于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秦箫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说老弟,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许撒谎、”
  秦篪见状,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你先说什么事,我知道的,肯定全部告诉你。”
  秦箫说道:“你是不是来中国的时候遇到过我的老朋友唐妮啊?”
  这话让秦篪大吃一惊,但是他也看出秦箫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表情变化,自己觉得这也么必要隐瞒,于是说道:“是啊,在北京车站的时候就遇到她了,她当时被几个扒手把钱包顺走了,我就给他又顺回来了,结果她还误会我就是扒手,你说老哥,气人不气人!”
  秦篪也有些醉了,于是说话也无遮拦起来。秦箫听了哈哈大笑,说道: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挺会泡妞,还会制造点邂逅相遇的机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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