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大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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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包子听了,心想:「叛教之罪,非死不可,若要抓老爷回来,岂不要置他死罪?」
  史安拱手道:「若林常禄当真已入天蜀门,欲要回此人,着实不易,除非……」
  连涛忽然放声大笑数声,道:「除非与天蜀门正式为敌是吧?这你放心,我金红教创教以来从未随意犯人,如今天蜀门公然竟敢杀害本教教徒黄贯英,还对外宣称斩奸锄恶,这次要你以大士之名前去讨人,若对方答应,自当没事,本教便不计前嫌;倘若对方不从,有银阶堂全力相助,只准成功,不计手段,一切皆由大士获准。」
  连涛此话一出,摆明要史安强来,连涛接着再道:「本教金阶堂小包子与你是旧识,也编入银阶堂,受你管辖,与你一同前往。」此举意图要将小包子从连沁身旁拔除,史安也不敢不从,拱手应允,连涛挥挥手,要姜松柏主持剩下会议,便自行与赵树榕离开正殿,铜铁锡阶堂见无己事,也相继告辞。
  姜松柏这时道:「教主意思,老朽想嗜血刀您已然明白,何堂主,烦您点播堂内高手,,让护堂使先进入天蜀门向其掌门要人,尔等守在门外,若听护堂使信号,再行动作。」
  银阶堂堂主名唤何正,何正拱手接令,道:「护堂使且在总坛住上几日,待本堂主调拨人手,便可上路。」史安再拱手应允,姜松柏便宣佈散会,再命人将连沁送回房内,另送小包子等三人到客房歇息。
  小包子一行人离开正殿,进到客房,小包子想着连沁临走前面无血色,心中颇为担心,又看史安则心事重重,小包子虽知事态严重,却不甚清楚,问道:「义父,还有史…先生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孙牧摇摇头,史安想了想,低声道:「看来这连涛确实精明,连小姐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其掌控之中,却也不动声色。」
  小包子急忙问道:「那连小姐是不是有危险啊?」
  史安道:「连涛若要动手,早已动手,所以小姐现下并无危险。」
  孙牧接着问道:「那他要史兄去天蜀门用意为何?」
  史安道:「表面上我去要人,但实际上是要我去送死。」
  孙牧再问:「此话怎讲?」
  史安道:「若天蜀门肯放人,那还没事,但若不放,必须强来,而银阶堂恐怕只是佯装相助,不会出多少力。更何况就算要回了人,银阶堂对林兄赶尽杀绝,到时也必须与金血教撕破脸。」
  小包子听了道:「那岂不是进退两难?」
  史安道:「正是。我想唯今之计,便是我等趁夜脱逃,从此与金血教毫无瓜葛。」
  孙牧点头称是,但小包子却道:「不行不行。我们若走,那谁来帮连小姐?要走你们走,我不走。」
  孙牧道:「今日不走,以后有何变数仍未可知,小包子你不可执意如此。」
  史安插道:「小包子说的不错,我们若走,连小姐处境更是危险,我史安受恩于她,怎可忘恩负义?」
  孙牧便问:「那史兄认为如何是好?」
  史安道:「我也没什么主意,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人没有头绪,史安看了小包子一眼,似有难言之隐,小包子便问道:「史先生有话要说?」
  史安缓缓地道:「小包子,现在我要说的事情,你听了必须冷静。好吗?」
  小包子微微点头,史安再道:「你母亲她见你数日未归,忧心之下,身体更加虚弱,最终她终于…终于…去世了。」
  小包子与孙牧两人听了皆是一惊,小包子想起近日每晚皆会梦到徐母,回光返照、稍纵即逝等跡象,确实有此徵兆,完全按耐不住心中悲痛,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声嘶力竭,引来金红教里许多卫兵前来关照,小包子全然不理,更是放声大哭,史安与孙牧也屡劝不听,只好任他放肆,小包子连哭数时,心头胸痛更剧,便又哭的更加用力,最后终于哭累,倒头就睡。
  连续三天,小包子只是窝在房里,也不再哭泣,但也隻字未语,而连沁虽然明白,却也不能自由前来探望,只能托小凰小凤捎来书信安慰,然而小包子全无兴趣,将其搁在一旁。到了第四天,何正终于率人前来,大约数十馀人,小包子三人便与其起行,也不见连沁来送,小包子也毫不关心,静静的与大队离去。
  天蜀门位在四川西南山间,一行人快马加鞭,往蜀地前进,时间一久,小包子对丧母之事渐渐释怀,只听史安问何正道:「史安被囚许久,对这新兴门派完全不识,堂主可否对天蜀门多加描述?」
  何正达道:「这天蜀门成立不到三年,靠其嚣张行径及口号,在江湖上的名声倒是不小。」
  史安再问:「敢问如何嚣张?什么口号?」
  何正道:「这可要从天蜀门掌门说起了。天蜀门有三位掌门,大掌门刘盛朋、二掌门关正犀、三掌门张益淞,据传这三人原本皆为朝廷命官,是据守边境大将,三人在军中相识相惜,索性学那蜀汉刘关张三人义结金兰,但刘盛朋不幸得罪上司,被连降三级,一怒之下杀了长官,与关张二人逃到蜀地,占山为王。这两三年来,广纳部下,打着劫富济贫、逞奸锄恶的口号,四处作乱,但由于天蜀门所杀所抢确实皆是恶人,当地官府、百姓也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让他们更加坐大,没想到竟敢骑到我们金红教头上,实在大胆至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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