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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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夕微微讶异,她没想到贺青州竟然也是个脑门发热的,倒是跟容恒有几分相似。
  或许是容恒和宋朝颜在前的缘故,她十分反感这样的真爱,若真爱得紧,又何苦去祸害别人?一边最爱表妹,一边娶娘家显赫的正妻给自己长脸面。把容媛娶回家,却日日让人独守空房,虚度年华,这种男人在宋朝夕看来,除了恶心也没别的形容了!
  她笑了笑,“我倒觉得这时候容媛应该大度一些。”
  高氏微愣,“这怎么说?”
  “他们不是相爱吗?容媛越是阻拦,他们爱得越紧密,那表妹越有理由拦在你们中间,若是你大度又大气,直接跟贺青州说自己根本不介意表妹,让贺青州抬了她做姨娘,如此一来,那表妹不过是个妾。贺青州感念阿媛的好,会对阿媛更加客气,他越这样,那表妹越是不痛快,也会怀疑贺青州变了心。你且让他们爱着去,有些感情不用你出手,自己就会出问题。”
  高氏若有所思,又说了几句暗示的话。宋朝夕抿唇淡笑,上次廖氏作妖,高氏还帮她说过话,她不是个不记恩的人,再说,给国公爷吹枕边风这种事她最擅长了。
  宋朝夕原本是没有一点反应的,这几日却愈发明显了,整日吃不下不说,还总爱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先是要吃酸李子,又在半夜里要吃冰粥。
  大冬日吃冰粥,若是凉坏了身子怎么办?
  奈何她坚持,青竹只得去了冰窖,正巧这几日冰窖里刚放了干净的冰储存进去,青竹挫了一些来,将冰打碎,水果切块,再浇一些果酱和煮过的牛乳进去,竟真的做出一道冰粥来。
  宋朝夕捏着银勺子,吃得很舒坦,倒是容璟颇为担忧,过了会见她没事,才彻底放下心来。
  宋朝夕刚吃完冰,手冻得冰凉,不由缩进被子里,等他进来,整个人贴到他身上,冰凉的手放在他暖和的胸口,要他给自己捂手。容璟捏住她的手腕,搂住她,宋朝夕窝在他怀里,冲他吹了口气。
  容璟失笑,“这是做什么?”
  “有人要我给你吹吹枕边风,我试试是不是这样吹的。”
  容璟寒眸中闪过笑意,她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一样调皮,生的孩子必然也跟她一样有趣。
  他撩开她乌黑的发,她耳垂白嫩小巧,如珠如玉,他靠近一些,低声说:“夫人,枕边风可不是这样吹的。”
  第74章
  他声音低沉,宋朝夕耳廓酥麻,下意识要捂耳朵,奈何手被他捏在怀中。
  宋朝夕干脆趴在他身上,“国公爷不如教教我,这枕边风该怎么吹?”
  容璟阖了阖眼,一派淡定,坐怀不乱的样子,“夫人若是需要,为夫随时可以教你。”
  其实她哪需要吹什么枕边风,他哪次不满足她?
  “谁又在你耳边说什么了?”
  他手串没摘,宋朝夕拿在手里把玩着,容璟似乎经常戴这串珠,颗颗玉润,看着似乎有些年头了。他平日甚少戴别的,只这一串不离手。她放下手串又去把玩他的手指,她指甲圆润他却细长,他的手其实很好看,修长却有力,拿剑握笔都很好看。
  “是容媛。”宋朝夕搂着他,她把贺青州的事告诉了容璟,冷嗤一声,“贺青州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又有多卑劣自私。他完全可以不娶容媛,可他需要国公府给他撑腰,替他的仕途扫清障碍,他一边享受亲事带来的便利,一边却又要为爱情坚守,好像只要少去容媛房里,就可以自欺欺人,觉得自己还是高尚而忠贞的。要我说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想当婊丨子却又要自给自己立牌坊。”
  容璟也看不上贺青州这样的做派,只是人心如此,他听了没太多反应,依旧淡淡的。
  宋朝夕打了个哈欠,“说起来,容媛是不是有些怕你?”
  容媛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容璟对她自然要比对容恒容彦要温和些,但她还是会怕他。他平日忙,不可能跟小辈有过深接触,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只是寻常打招呼。不过贺青州的情况倒是他没想到的,男人说薄情也薄情,说深情也深情,若贺青州就认定那个表妹,容媛恐怕要吃些苦头了。当日他便觉得这门婚事有些急促了,定北侯府人丁单薄,并不是什么好事,大家族规矩虽则多了些,却有规矩束缚着,而定北侯府的规矩说到底不过是贺老太太的规矩,这便很难有公允可言。
  她有些困倦,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脚都冷,便都放到他身上去。他不怕冷,身上总是热的,晚上跟他睡觉时连汤婆子都不需要,用他取暖便够了。
  宋朝夕声音有点倦,“爷,说起来,是不是只有我不怕你?”
  容璟微怔。
  她小猫一样窝在他胸口,缩成一团,惹人爱怜,容璟笑得无奈,“那你怎就不怕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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