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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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看看满面青紫流着黑血的清德,又看看同样浑身青紫流着黑血死相更凄惨的清仁,崔熠叹口气:“这便是天道轮回吧。”
  众人砍木做架,抬了两具尸首回去。
  清德的弟子们到底不像其师那样硬气,很快便招认了醮坛上的事。
  “真的是师伯先要害我们师父的。我们在醮坛上等了片刻,便见师伯走上坛来,我们与师父一起迎下去。突然地上有蛇虫游动,师伯竟然放蛇来咬我们,师父不得已才发了袖箭。”
  “师伯中招,死在醮坛上。师父说这种事说不清,师父和我抬了尸首进山,留下敬修清理打扫醮坛。我们把师伯的尸体放在这里,又撒了他的药丸在伤口上,以伪装是中毒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  玦:“玦,钩弦也。”大概相当于扳指。
  第92章 湖边谈心
  对于玄阳真人之死, 清德的弟子们都矢口否认:“师父怎么会对师祖不利。师父对师祖很孝顺, 师祖对师父也好。有一回师祖喝醉了,我们与师父一同服侍他,师祖确实说过让师父继任的话。”
  “师父杀师祖没有好处。师祖没了,又没留下准话儿,那观里就该着大师伯当家了,那我们师父就艰难了。”
  对于那条蛇的下落,敬信则道:“师父匆忙间扳动机括射出袖箭, 师伯倒地,我们再寻这蛇已是不见了。师父真是迫不得已的,都是大师伯逼得……”
  如清德一样, 他的弟子们也都长了一副好口齿。
  从山里回来,谢庸、崔熠、周祈连夜搜查了清德、清仁的屋子, 讯问了他们的弟子。
  清仁的弟子则讷言一些,只说师父与师祖师徒三十载, 断然不是弑师的人, 对其师试图杀清德之事,却说不出什么,毕竟有那字条在,还有那蛇……
  站在那养蛇的坛子前,谢庸扭头看敬诚:“那蛇平时都是令师自己伺候吗?”
  敬诚道:“是。师父喜欢这个,我们……”
  谢庸理解地点点头。
  敬诚俊秀斯文的脸微微垂着,带着些悲伤和惶惶。
  “道长跟在令师身边几年了?”
  “六年了。”
  “道长的几位师兄弟都与令师这般亲密吗?除了令师兄弟,令师可还有旁的亲密人?”
  敬诚抬头看向谢庸,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周祈,脸“腾”地红了。
  谢庸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就我们兄弟。”敬诚垂下头,低声道。
  谢庸抿一下嘴,“令师行事时,可有什么怪癖?” 他看向坐榻,那个圆头软脚黑罗纱幞头已经从一堆衣服中被掏了出来,摆在面儿上。
  敬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越发红了,“他偶尔会让我等戴上这幞头……”
  周祈与崔熠对一个狐朋狗友你懂我懂的眼神,周祈的目光却又管不住地飘向那边一脸肃然那位,谢少卿懂得还挺多,一猜就猜着了……
  “他从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的?”谢庸问。
  “就去年……”
  “可知道这幞头他从哪儿得的?”
  “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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